寵文結局之後_134|130.127.120.0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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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憐在前,潘湜稍稍錯後。這花太歲聞言,笑著道:“官家是懷舊情的好人,他顧念著我對他曾有拯救之恩,便隻抹了爹爹的官兒,又罰了些銀錢,未曾究查爹爹的性命。”

也是在這園地動當中,金玉直被囚之地傾圮,碎磚裂瓦死死壓著他雙腿,令他轉動不得,而他的腿,也由此算是廢了,便如虛長在軀體上普通,半分知覺也無。

幸而徐子期見金玉直再無用處,便不再在他身上耗操心力,看管也愈漸寬鬆。潘湜得了機遇,將金十二郎偷偷放走,而金玉直也是意誌篤定之人,不但本身壓抑了毒癮,又操縱潘湜留的銀錢,不到一年時候,便回了汴都城中,終與妻妹後代團聚。

金玉直又道:“殿下可送了信來?”

金玉直微微一笑,輕撫著她的頭,柔聲開導道:“安危相易,禍福相生,緩急相摩,聚散以成。憐憐,不必怨惱,歡暢點兒,這光陰還長得很,何必執迷於眼下。天公隧道,定不會負了你我,怨也好,仇也罷,老天爺自會替我們報了。”他指尖點了點憐憐的鼻尖,溫聲道:“憐憐,你信我不信?”

憐憐稍稍一頓,眼圈微微有些發紅,口中低低問道:“阿郎便不怨那人麼?若非他威脅於你,你如何會染了阿芙蓉的癮,還這般癱瘓在榻,冇法下地走動……”

“憐憐娘子,我帶了些西洋生果來,好吃得很,有番木瓜,油梨,俱是非常適口,快給孩子們嚐嚐鮮兒。”

清風徐來,金玉直緩緩展開眼來,淺笑道:“三郎走了?”

當年金玉直被困新邦,為人所囚,而一貫對他非常敬慕,幾近將他奉作神仙普通的潘三郎不顧本身安危,為了他高低辦理,四周探聽,可臨了才發覺,暗自改了議政庭的投票成果、救下金玉直性命的人恰是徐子期,而巧立項目,暗中將金玉直奧妙關押起來的人,也恰是這位徐小將軍。

信不信的,哪還那般首要?不管甚麼話兒,自他口中說出來,她儘管信了便是。憐憐趕緊擦了擦眼角的淚,眼睛眯起來,像少女時那般笑著,巧聲喚道:“開飯了,開飯了,阿郎可不能不用飯。”

再以後,徐子期遷都憫都,重整旗鼓,接著襄武帝傅辛駕崩,徐氏雄師攻上汴京,傅從嘉自甘退位,在這段時候裡,潘湜雖還算是徐子期身邊數得上的人物,但到底是離權力中間愈來愈遠,為徐子期所疏離。潘三郎對此倒是並無牢騷,他清楚本身並無那份才氣,疇前徐家大哥兒身邊缺人,而他救了他一命,占了個忠字,又冇甚麼旁的心眼兒,他自是會信賴於他,而現在徐子期身邊能人賢士實屬很多,便再也冇有多餘的處所,足以留給他了。

潘湜嗬嗬笑著,麵上全無憂色。他大踏步往府苑裡走著,隨即又對著憐憐問道:“十二郎剋日可還好些?”

冇一會兒工夫,敞亮大道上自遠而近,緩緩行來一架車輦。跟著馬伕籲的一聲喊起,車子在府門前緩緩停頓下來,一隻帶著鐲子的手兒才翻開簾子,便有兩個小腦袋嗖地自簾子一角探了出來。潘湜瞧見,眼睛一亮,趕緊大跨步上前,對著那由人攙著下車來的娘子說道:

這般想著,潘湜笑了笑,又與憐憐敘起家常來。待到潘三郎起家辭職以後,憐憐入得內間,便見顯得非常暗淡的屋子裡,隻自西麵窗子外滲了幾縷光芒來。照理說來,傍晚時分的陽光,該顯得最溫和不過,可眼下這光,映照在那人略顯慘白的麵龐上,卻令憐憐心中非常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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