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初初穿越,還把餬口當作小說的年青女孩兒來講,麵對如許一個無疑充滿魅力的男人,即便她和他隔了上千年的間隔,她也實在是顯得稚嫩了些,畢竟還是禁止不住地臉紅了。
流珠撲哧一笑,抬眼定定地望著他,半晌後朱唇輕啟,說道:“你輸了。”
美人一走,便是姍姍來遲的辛四郎。阮芸本都決意先走一步了,正兀自低頭,清算著棋子兒,盤點著銀兩,忽地發覺麵前有暗影覆下,再一昂首,正對上一張俊美的臉。
那人又道:“兒正也閒得無趣,你不如,先和兒玩上一兩輪罷?”
美人彎唇一笑,道是倦了,這就由婢子攙扶著,登上香車。她懶懶卷著珠簾,微微暴露半張紅顏,紅唇微啟,輕聲道:“如果有緣,自有再見之時。兒瞧著你,與兒眉眼間很有附近之處,這才生了興趣,與你對弈。”
阮芸邊收著銀兩,邊昂首笑道:“娘子這是汲引兒了,兒不過庸脂俗粉,比不得娘子天香國色。今後如果有緣,隻盼得再與娘子對弈。”
流珠微微蹙了蹙眉,卻聽得傅辛狀似漫不經心腸道:“你銀子攢得如何了?記得你起初說過,想靠這博戲攤子贏利,攢夠了錢,便自府中逃脫,隻是厥後,也不見你提了。”
阮芸一愣,眨了眨眼兒,隨即道:“今兒光陰已晚,如果歸去得遲了,隻怕要受刁難。最多,隻能玩上一局。”
流珠一怔,隨即挑了挑眉,在心底唸了謹言慎行四字,隨即道:“多謝。兒見地粗鄙,曉得甚麼,便說甚麼,時不時便要鬨些笑話,幸而有你,從旁改正。”
流珠一愣,隨即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才當真地眯眼打量起他來,口中批評道:“你的臉,長得確切不錯,可惜未免長得太好了些,必會招惹很多小娘子。光這一點,便不可了。”
已近傍晚時分,蕭奈巡查了一圈,蹲在街邊,懶洋洋地啃著燒餅,抬目睹得博戲攤子上,小娘子神采漲紅,用力兒從男人手裡抽手,不由一愣,隨即站起家來,擦了擦唇邊的餅渣,嘟囔道:“這彼蒼白日,敢在捕快跟前耍地痞……”
這答覆實在庸常,傅辛聽著,隻微微一哂。而便是此時,他又聽得流珠一笑,說道:“但是我呢,我有更過分的期望。”
阮芸給了攤主些銀錢,坐到棋盤這一側來,烏雲疊鬢,以手支頤,隻等著辛四郎的身影呈現,清澈而又嬌媚的眼睛裡滿滿都是芳華的活潑,一襲絳紅色的裙兒雖是主母決計刁難,著婢子送來的舊衣,色彩已經有些洗褪,卻還是為她平增幾抹豔色。
雖說此宋非彼宋,但這股子豪奢氣度,大略是相通的。阮芸作為一個成日裡馳驅於鋼鐵叢林,埋首於電腦手機的小白領,近似這類氣象,也就在旅遊橫店影視城之類的景點時見過,而真逼真切地餬口於其間,倒是另一種感受了。
隻要她一句話,隻要她再閃現出些許誌願……
比較起來,倒還是和辛四郎對招,最有暢快淋漓的快感了。此次阮芸來赴約,赴的天然也是辛四郎的約。兩人每隔幾日,便要比上一回。
傅辛點頭一笑,又道:“你可另有彆的要求?”
中間年長的捕快倒是笑著拉住了他,罵他道:“你這小子,端不會瞧人眼色。人家郎情妾意,怎地,你要上去橫刀奪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