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憐從速道:“你可不要再謝了。奴是不是,也不要奉告你。你家小妹這般水靈,今後可得看好了,彆再把人家往街頭上麵一丟,放手不管。好了,奴做善不留名,你吶,大恩不言謝,咱倆兩清了。”說罷,倉促從後首儀門入了院內,竟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義——徐子期是咄咄逼人,利箭普通直穿胸間,而金玉直此人啊,是直得嚇人,樸重的直。
徐子期倒是清楚,她或許是真想稍稍難堪他一番,但更多的還是籌算為蕭奈得救。他也不怪,隻敬了魯元一杯酒,平聲道:“公主府上的酒倒是烈。前次賜了我三碗,我強撐著回了家裡,滿口胡話,差點兒失了分寸。”
金玉直暗自思尋著,輕籲一聲,牽著玉緣的手,問她餓不餓。玉緣隻笑道:“方纔憐憐姐姐給了兒好多吃食,兒都吃撐了。”
流珠卻冇說話,隻抬起那微微帶著褐色的眼兒,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金玉緣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想起燈會上時收了阮二孃很多銀錢,內心不由慚愧起來,隻暗自深思著今後得了機遇,需求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