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期又打斷道:“想要評個是非曲直,爭個吵嘴涇渭,娘子直接找蔡先生便是,不必在此多擔擱了。”言罷,他又大聲道:“四喜,送客。”
徐子期拉了張椅子,令流珠坐下,隨即似笑非笑隧道:“瑞安,我倒要問問你,你為何要打他?”
徐子期略微不耐,嗤笑一聲,目光冰冷如凜冽刀鋒,口中厲聲道:“十五兩銀子。喻娘子如果要,我立時請人去拿,如果不稀得要,那也是再普通不過。國公府家大業大,約莫也看不上這點兒銀子不是?為了小兒之間的嬉鬨,小題大做,一尺的水,非要攪合出百丈的浪,那大抵也不是國公府的風格。國公府向來漂亮,我替幼弟謝過了。”
徐子期看在眼中,微微一笑,輕挽衣袖,暴露健壯臂膀,突然將徐瑞安扛了起來,先是拍了兩下這小子的屁股,隨即那眼神,又落在流珠身上,定定地凝睇著她。男人的那視野格外熾熱,流珠稍稍對上,便移開眼神,不由得微抿朱唇,悄悄垂眸,愈發難堪了起來。
徐子期放下瑞安,卻沉聲道:“你不必去了。我與她會上一會。”
如許一想,連她都有些不幸本身――她已經很多年,冇有愛過誰了。一身腱子肉的徐子期,無疑是她喜好的範例,但她到了這個年紀,加上那些沉重的經曆,想要像無知恐懼的少女一樣,經心全意、奮不顧身地愛一小我,那是完整不成能的事。再加上另有傅辛這座大山壓在心頭,她實在冇故意機,去接管任何一個男人的示好――更何況是如許一個身份的男人。
喻盼兒被他這話一噎,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但仍有些自矜身份。她是官宦人家出身,雖說蒙了難,但也不風俗像馮氏如許直截了當,幾次將那錢不錢的掛在嘴邊,便道:“賠,是必然要賠的。詳細的數額,兒也說不出,但這一項項項目,倒是能夠和二孃說一說。喜麟被打得眼周高腫,額上出血,臉上被劃了幾道子不說,身上都被揍得淤青了,請醫看傷,便算作一兩百銀子罷。喜麟這幾日歇在府上,又會擔擱……”
徐子期劍眉微抬,又道:“那二孃就和我一起去罷。我如果有說的不對的處所,二孃也好及時挑出來,幫我圓一圓。”
徐瑞安緊抿著唇,沉默半晌,咬牙道:“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