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文結局之後_第8章 可惜春殘風雨又(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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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這群人住進宅院,流珠冇睡過一個結壯覺。白日裡被宣召入宮,那徐大嫂非要流珠帶著自家傻大姐麵聖,流珠隻好道:“兒還真想帶大姐進宮。但是那侍衛不讓啊。”

流珠正了麵色,道:“兒未曾沾過國公府的光,你們天然也沾不上。京中水深事兒多,你們不要頂著皇親的名頭出去惹事。天上掉下個金元寶,在這汴京街上隨便砸一個,可都是皇親國戚,王公將相。論資排輩,排個幾年也排不到你們。”

流珠入宮後,好幾次差點兒睡著。傅辛自是曉得如何回事兒,都是個老男人了,卻還孩子心性,拿羊毫在她臉上作畫解悶兒,正歡暢時,外頭又出去了小我,竟然又是傅從嘉。流珠被腳步聲驚醒,避到偏殿裡,倒是如何也睡不著了,全然不知臉上還留著陛下的禦筆。

另有徐道甫大哥徐道協,可不是個好相與,不使力,卻隻想享好處,看著不是個端莊人。他娘子是個鄉野粗婦,凶暴得很,年近三十,得了個閨女,冇取名,就稱作徐大姐。徐大姐十八歲,冇許婆家,隻怕這事兒又要靠流珠操心。

柳鶯來了以後,這女人會哄男人,架子低,姿色雖不比流珠,可卻千嬌百媚,投了徐道甫的情意。他又想,歸正柳鶯冇去處,本身納房妾室也不是甚麼大事。可不知為甚麼,他就是不敢和娘子提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徐道甫去偷柳鶯,反倒更刺激了。

徐道甫的爹,快七十了,滿口故鄉話,一向大聲嚷嚷,流珠也聽不懂他說甚麼,隻得笑著點頭。徐娘倒是個好說話,因為她耳背,甚麼也聽不見,流珠說話,她便點頭。

或許是因為親戚和錢的事兒,流珠總感覺徐道甫與她冷淡了很多。雖說本來也不算多靠近,可她還是感覺本身是娘子,不是個純真的管家婆,現在的感受,實在古怪。

他也不想想,這天下都是傅辛的,可這宮門,可不是他徐道甫的。

這幫人纔來了幾日,費錢便如流水普通。徐道甫見了娘子,總感覺抬不開端來。

憐憐又列了些證據,香蕊卻冇有說話。流珠思忖著,回了屋裡,不一會兒,便見徐道甫從徐大哥徐道協那兒返來了,喝了點小酒,不知唱的甚麼小曲兒,用的是故鄉話,流珠聽不大懂。

流珠一想,彎唇一哂,猜了個大抵,平靜道:“凡事都要有個證據。你聞聞這香氣,那是龍涎香,隻要官家能熏。這是官家賞我的,便是天底下隻要一串又如何?天下都是官家的,都要由著他性子來。”

流珠看著徐道甫這一大師子,麵上帶笑,內心犯愁。

這是徐道甫頭一次乾這賣官買官的事兒。他欣喜本身道:官家山窮水儘,國庫嚴峻了,也賣了很多閒職,咱隻是跟著官家學罷了。

徐道甫走近了些,唇紅得非常,臉上也被人塗了胭脂,衣間還放著條小香帕。流珠一看,那香帕上繡著隻柳間黃鶯,除了柳鶯,還能有誰?

流珠見他急眼,有些不測,也來了氣,便冷聲道:“兒不管你,兒儘管兒的銀錢和兒的金飾。兒匣子裡那些錢,都是丫環們做繡活,賣了繡品換來的,郎君見過哪產業官的讓丫環們做這等事?你拿這錢,給誰補助胭脂了?兒的那些金飾,都是娘留給兒的,你要便要,悄冇聲地拿了金飾送給姘頭,這叫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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