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景亦文見她左顧右盼的嚴峻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健忘了嗎?本日是十五。”
這幾位公子興趣昂揚,一起走,一起吟詩作對。
景亦文他們拴好馬匹,便帶著兩位女人開端朝山上走。
“哦?”容歆綠昂首看看掛在天上,彷彿銀盤的玉輪,細心想了想,方纔明白他說的十五是指甚麼,這才放下心來,“那我們是要出城嗎?”
“走嘍!”許崇也在一旁擁戴道。
“嗯?冇事……”霍容加快腳步,走到杜思危身邊又問:“表哥,傳聞山上靈泉寺的頭柱香很靈驗,是不是真的?”
一行三騎,在月光下,朝著靈泉山飛奔而去。
隻見遠遠的東方漸漸亮了起來,天涯被暈成一道亮橙色的線,上方是墨藍色的天空,上麵是翻滾的雲海,像是一副上好的水墨畫,暈染恰到好處,色采層層疊進。
許崇見他倆磨蹭的模樣,忍不住插嘴,“杜兄,你就彆拖遝了,讓霍女人把臉蒙上,這大半夜的,誰曉得你頓時的是誰?再磨蹭下去,太陽都升起來了!”
藍天,白雲,枯黃的落葉,青色的藤蔓,這個天下彷彿俄然在陽光中新鮮起來,太陽便是那最好的畫師……
“舉頭三尺有神明,常日裡便要常懷畏敬之心,光光靠那頭柱香,又有何用。”許崇不覺得然隧道:“不過靈泉山縹緲亭的風景一枝獨秀,我們是去賞景看日出的。”
瞥見霍容,景亦文不由皺起眉頭,他略微思考後,拉著杜思危走到一旁,小聲問:“霍家女人如何在這裡?”
“霍mm,你如何了?”杜思危扭頭瞥見霍容遠遠地落在世人的前麵,這下,連他都發覺有些不對勁了。
霍容瞥見城門在麵前翻開時,神采中有七分嚴峻,三分輕鬆,還時不時地轉頭看兩眼。
“……”
說完,杜思危拍拍景亦文的肩,說:“我自有分寸,多謝老弟了!疇昔吧,他們在等我們呢。”
他捏動手中的馬鞭,轉了幾圈,“我那姨父,一貫是有野心的,但是阿容她是無辜的。她得知我們本日要去靈泉山,便懇求我帶著她,說學端方學的膩煩了,想去散散心,又不幸兮兮地與我說,從未見過日出,你說,我如何能不承諾。”
待他們走到城門時,杜思危,許崇都已經等在那邊,不測的是,霍容竟然也在。
靈泉山離都城不是很遠,三人疾行約盞茶的工夫,便到了山腳下。
“這能一樣嗎?”景亦文拿馬鞭悄悄敲了敲他,警告道:“天子的妃子,你也敢惹!”
“歸正也要到山上去,不如我們去靈泉寺燒柱香吧?”
終究他們兩人率先達到山頂。
是以每年的這個時候,即便到了宵禁的時候,如果有人想要半夜出城,守城官兵盤問一番,便會放行。但出去以後便不能再出去了,隻要等淩晨城門大開時,才氣再次入城。
容歆綠與景亦文現在的表情彭湃不已,在如此恢宏的風景麵前,本身的存在,顯得如許的纖細……
保衛邊給他們翻開城門,還不忘拍馬道:“幾位爺真不愧是讀書人,賞景看日出,光是聽著便感覺好風雅!”
說話間,城門已經遙遙在望。
“唔……”
景亦文刹時皺起了眉頭!
容歆綠跟著景亦文,聽著馬蹄哢噠哢噠,一下一下敲打著空中的聲音,心中老是感覺惴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