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飛接過他扔過來的白玉空杯,放在手中摩挲著,看著空蕩蕩的門口,過了半晌才小聲道:“我如果不信你,還能信誰?”
“哼哼,還分作兩批悄悄入城?還想微服私訪?景亦文呐,”顧儉餘把玩動手中的白玉杯,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你不是不想引發重視嗎?那我如何也得儘我的地主之誼,如你“所願”呀!”
“他說羌人是個很有血性的民族,很少會聚眾肇事,但像明天如許的事情,也不是不成能產生。幸虧兩邊都冇有喪失,他的意義是,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容歆綠伸脫手,在他的額上一下一下悄悄的摸著,“你定是路上受了寒,初到武威又有些水土不平,好好睡一覺便冇事了。”
那壯漢嘰裡咕嚕地說了一番話,景亦文聽不懂,但見他神情凶暴,想必也不是甚麼好話。
容歆綠將他的頭髮打散,以手為梳,輕緩地梳著,間或按壓兩下,“此次的事情,也是我們有錯在先,知府大人都如許說了,那便隻要如許了。”
“我不買,”李南風脖子一扭,倔強道:“打死我也不買,這另有冇有國法了,我要報官,我必然要報官!”
景亦文與羌人解釋半天未果,無法之下,隻得亮出身份,要與那羌人去見官。誰知那幾人方纔還膠葛不休,現下逼他亮出身份,見目標已經達到,打了個呼哨,刹時便退得乾清乾淨,景亦文的周邊,便隻剩下圍觀的百姓。
左少飛手執酒壺,給顧儉餘的空杯續上以後,也站在窗邊朝下望去,“剛纔上來之時,我遠遠地瞧了瞧他,那景亦文倒是生的好樣貌,隻是過分儒雅了些,並不像是能把霍督軍拉上馬,那般有魄力之人。”
容歆綠靠近了景亦文,手上悄悄牽住他的衣袖,他轉頭看看她,另有身後的其彆人,而後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容歆綠回到堆棧後,估摸著他們不會再住在這兒了,便開端清算東西。公然,午餐過後,景亦文同知府的趙師爺一起返來,說是讓趙師爺領著,去衙門安排的住的處所。
景亦文單手支著頭,彷彿連展開眼睛都是件力量活,閉著眼懶懶答道:“嗯,頭有點痛。”
“哼,”見他如許,顧儉餘忍不住輕哼一聲,不屑道:“墨客意氣!走吧!”
趙師爺帶領他們來到一幢四進的院子,在西關大街前麵的兩條街上,比景亦文在都城住的稍大一些,很有點鬨中取靜的意味。院子的安插古樸大氣,最妙的是,在主配房的小院裡,還植有一顆櫻桃樹,容歆綠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立即到春季,見它滿樹櫻桃的美景。
“夫君,他們竟這般怕見官?”容歆綠見他們撤退速率之快,歎爲觀止,“此地的父母官看來治下有方啊!”
“有勞趙師爺,知府大人操心了,待景某安設下來,定當登門拜謝!”
他們一行人是前一日到達武威城的。景亦文想在這城中逛逛,起首體味民情,然後纔去知府報導,是以並未亮出身份,也冇有到官府安排的住處,他們隨便找了家堆棧住下,歇息了一晚,本日逛逛武威城,籌算明日或者後日纔去知府。
容歆綠見景亦文滿臉倦色,心疼道:“那便彆想了,先好好歇息吧。”
“嗯?”顧儉餘偏頭去看他,左少飛將臉轉向一邊,不去看他魅惑的淺碧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