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小文子,乃如許唬人可不對哦^_^
景亦文轉而又對顧儉餘道:“賬簿我自是要看,這鐵礦我也要親身去瞧上一眼才放心。”他昂首看看天氣,夏季日短,才方纔到傍晚時分,天已經暗了下來。“本日怕是來不及了吧?”
“但是顧儉餘說了,這兩日會有大雪,那你明日去,萬一碰上大雪如何辦?”容歆綠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太傷害了!”
容歆綠現在是隨行職員之一,即便懷著身孕也不能在館驛歇息,每日都跟著景亦文在城中巡查。
“夫君,你為何必然要去看那鐵礦呢?”
巡按官員的隨行書吏,便是要時候跟從巡按禦史,記錄他所做的統統事情,將來要呈給皇上看的,以是這書吏固然冇有官職在身,權力卻不小,常常禦史們都客氣以待,是以這書吏常日裡聽景亦文稱本身一聲先生,又見他年紀如此年青,便有些倚老賣老,說話間少了幾分客氣。
景亦文倒是懶得理睬他,他哈哈笑了起來道:“先生你如何能說老骨頭呢?今早我還聞聲你說與景安聽,昨夜你有多英勇,你如果老骨頭,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可如何辦呐?”
景亦文沉吟一會兒後道:“即便礦上真發明甚麼,也不能頓時就申明甚麼題目,還得往下深挖。”他抬眸見她一臉嚴厲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坐起來切近她,趁她不重視,輕啄了一下,“你放心,你夫君有這麼傻嗎?即便發明瞭甚麼,我也不會冒然地說出來。”
“嗯,另有,”景亦文的手悄悄撫著她的青絲,低聲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到回鶻汗王嗎?在未有任何先容的環境下,他便知我是誰。我當時便非常迷惑,雖說前麵顧大人說瞭然,是他寫信奉告的,可明顯他在手劄中是有詳細描畫過我的。”
景亦文說的這些,並冇有欣喜容歆綠的擔憂,“即便氣候還行,可如果你在礦上真發明瞭甚麼,他們……他們會不會,會不會對你……”容歆綠不敢想下去。
景亦文讓容歆綠朝床內裡坐了點,他本身也除了布靴上床,靠坐在床頭,讓容歆綠趴在懷中,緩緩道:“是冇有馬腳,不過在達到回鶻以後,便到處都是疑點。想來你也發明瞭,這回鶻城中是被好好的清算過一番。”
“是,景大人說得是。”與他一同前來巡查書吏,聞聲景亦文如許說,心中暗喜:天寒地凍的,在被窩裡抱著軟玉溫香多好,誰情願一大早便起來,巴巴在街上一圈一圈的漫步,不到入夜不能歸去,鞋底都要磨穿了。這回鶻城看上去如許好,絕對不會有題目的,歸去照實寫了呈給聖上便是,何必真的如許在城中逛個遍呢?聖上又不曉得!
說完,他衝她擠擠眼,便低頭當真翻看起來。
“就你一人與他們一起嗎?”
她又環顧一圈,半是摸索半是感慨道:“汗王將回鶻管理的真好,便是這南區,竟也如許潔淨整齊,若不是阿克蘇大人提早奉告,真看不出這南區是城中最不好的區呢!”
待他們在南區走了一圈以後,容歆綠見景亦文一向是眉頭微皺,似是有苦衷的模樣。
“彆擔憂,”景亦文拍拍她的小臉,“我也不會拿本身的性命開打趣,這兩日氣候如許酷寒,倒是大好天,申明雪並不會來的如許快,即便有雪,剛下雪的那日氣溫也比較高,雪也來不及凍起來,有這兩三日的時候,我也能從鐵礦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