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小我兩斤肉一斤紅糖,還帶兩斤麪粉。”
“你們持續乾活,我先去鴨棚那邊看看。”
“鐵蛋,你走慢點,湛哥哥要跟不上了!”珺寶叉腰。
珺寶坐到陰湛的身邊,雙手撐著下巴道:“因為我娘死了,她做不了,我爹也死了,我們家裡隻剩大哥和我另有昭寶了。”
珺寶吃驚隧道:“湛哥哥,你在說甚麼?”
陰湛目光閃動不定。
周嬸遞給程筠一個本子:“筠娘,這是考勤記錄,你看看。”
世人笑著道:“你快去吧。”
越想哭的就越凶。
這日,程筠載著滿車的肉和紅糖、麪粉呈現在作坊門口。
容嬸被嚇了一跳:“冇甚麼。”
“嫂子說得對,之前我們哪有這麼好的活計做?怕是縣城都冇這個報酬吧?”
陰湛腳踝疼得短長,動不了:“臟得很,你離腳遠點。”
這邊,程筠剛到鴨棚,張大壯滿臉惶恐地迎上來。
陰湛僵著臉道:“我娘說過,說錯話傷到了彆人也該報歉,我方纔不是用心的,你彆往內心去。”
但哥哥嫂嫂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嫂嫂不會讓他們受委曲,帶著他們逃離了上房的壓迫,想到這,珺寶感覺嫂嫂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啊!
程筠笑了笑:“也是節禮,給你們加的,隻要你們好好乾,這方麵不會虐待你們,排好隊,一個個地領。”
程筠摸了摸下巴,目光在容嬸和陰湛的身上停滯了下。
“湛哥哥,你又冇做錯事,為甚麼要跟我報歉?”珺寶義正嚴詞,吭哧吭哧隧道:“是球球做錯了事,我跟你報歉是應當的。”
她口齒清楚,聽不出多餘的情感。
珺寶擰著眉頭看著陰湛,小嘴被她抿成一條直線,她有點不歡暢,但又不曉得該如何說,她以為這些東西很貴重。
鐵蛋吐了吐舌頭:“我先去作坊內裡等你們。”
這逗得世人捧腹大笑。
馬氏興高采烈隧道:“筠娘啊,三郎娶了你可真是個有福的,連帶著我們都納福了。”
珺寶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了:“我冇悲傷,你放心吧。”
之前一被上房吵架她和昭寶就躲到彆人找不到的角落裡哭,內心會很酸很麻,會想彆人都有爹孃護著,為甚麼他們冇有。
她覺得陰湛是因為傷口疼纔想孃親的,畢竟她和昭寶也常常如許。
錢氏道:“得虧上房那些倒黴玩意冇來沾邊,你們今後必定會超出越好的。”
乾活的婦人們拿了銅板,對程筠更是心折口服。
小小的身板,提了六斤東西都不嫌重,邁著小短腿緩慢地往家裡跑,那模樣彷彿恐怕有人跟他搶肉吃。
陰湛道:“我說錯了嗎?這些東西不是隨時隨地都能吃到麼?不好吃,又不值甚麼錢。”
也不曉得鐵蛋聽到吃肉餃子,如何歡暢成那樣?
“嗯。”陰湛點頭。
作坊已經步入正軌,由周嬸帶著,冇有呈現甚麼差池,程筠隻需求偶爾去巡查下。
珺寶嚇了一跳:“湛哥哥,你如何啦?”
“湛哥哥不疼,珺寶給你呼呼。”
又過了幾日,陰湛的腳踝消腫了,他每日會跟著珺寶去作坊和鴨棚裡看,性子也軟和了點,冇有像剛來的時候那般鋒利輕易炸毛。
程筠接過本子。
說著,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