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翻開大門,周誠立即踉踉蹌蹌的往裡衝,直奔崔氏住的東配房。
“崔氏!你開門,為夫有話跟你說!”周誠打門狂吼,一不謹慎拍到門上籌辦掛避邪香囊的小釘子上。手掌刺破,刹時洇的滿手血。他卻跟冇知覺似的,還是猛拍。
薑悅抿唇笑了笑,內心甜絲絲的。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幾碗醒酒湯灌出來,周誠規複復蘇。對上路淩體貼的眼神,臉上先是浮出一絲慚愧,旋即勃然大怒,“你是如何管束薑氏的?公開教唆崔氏與我和離,如此不守婦道,你不從速休了她,還留著做甚麼?”
崔氏內心格登一下,這、這是喝醉了?
“恕我癡頑,還請周大人明示,您那裡錯了?”崔氏一反平常委曲自已成全彆人的做派,語氣咄咄逼人。
每拍一下,門板上就印出一個血指模,薑悅看的眼皮直跳,這不吉利勁的。
她嘲笑著道:“敢問周大人,您錯在那邊?”
薑悅內心直罵,麵上卻順服的去了廚房。路大爺的麵子,必麵給啊!
“崔氏!為夫知錯了,你開門,我給你賠罪!你同我歸去!”他冒死的拍著門板,刺鼻的酒味順風撲過屋。
可薑悅也不敢打包票說周誠不會改,或許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了呢?如果真是那樣,薑悅也情願崔氏歸去,誰家過日子冇個磕碰,改了就是好同道嘛!
秦楠又野哪兒去了?從速返來把這貨打出去,我給你加倆紅包!
嘖,這鬍子拉碴,滿眼血絲,好幾宿冇睡的樣兒,倒是挺合適演苦情戲的。
崔氏端著小米粥站在在門外,聞聲這話轉頭看了薑悅一眼,說不戀慕不妒忌那是假的。非論何時何事,非論麵對誰,自已的男人都擋在前頭,替自已出頭,這是多少女人的胡想與榮幸啊!
周誠擰緊眉頭,我說我錯了,不過是給你個台階歸去,你倒得理不饒人?
江山易改賦性難移,周誠那麼強勢的人,會洗心革麵?會為崔氏做出竄改?嗬嗬……
崔氏收回目光,排闥進屋,“周大人,我跟你說過,是我對你悲觀絕望至極,不想再跟你過下去了,這事兒與悅兒妺妺無關,你彆胡亂攀扯。您如果冇甚麼彆的事,喝了粥就請回吧!”
薑悅慢騰騰的捅開仗,正籌辦涮鍋,崔氏低著頭出去,悶聲道:“我來吧!”
“那賤婦把我害成如許,你還護著她?”周誠氣極廢弛。
“你!”周誠氣的說不出話,指著路淩的鼻子直顫抖。他就曉得,這也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混帳。
十幾年伉儷,他是甚麼心機,崔氏一清二楚,心完整涼了,連最後一絲幸運也幻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