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多走兩步都要喘,旁的倒是甚麼都做不得的。
彷彿在葉嬌來了以後,他就很少做惡夢。
祁昀則是側著身子看著她。
葉嬌倒是側身坐在塌邊,伸手抓著他的袖口悄悄搖了搖。
“相公,相公?”葉嬌有些急,想要摸他,可手剛碰到男人的臉,就感遭到指尖有些熾熱。
可他實在是提不出甚麼進取心,要希冀一個每天等著死的人還能有表情把酒鋪藥鋪運營紅火未免過於難堪他了。
他如何還冇看清楚呢,葉嬌平常不是想吃就是想睡,多的甚麼都冇在乎過,本身方纔想的事情恐怕葉嬌壓根兒不曉得。
這讓祁昀從小不愛見人,平常就是悶頭看書,柳氏也疼他,給他購置了很多。
他自小體弱多病,這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弊端,即便柳氏這麼多年尋醫問藥都不見好轉,熬到現在,柳氏都開端科學神佛了,祁昀的身子還是老模樣。
在他半夢半醒之間,卻感遭到有人攥住了他的手。
可他卻遲遲冇有把這筆賬抹掉,也冇有把夾著的欠條撕毀。
就算曉得夢裡的話不當真,但祁昀還是窩心的暖。
祁家的酒館有一筆爛賬,約麼半年前有人和他們的酒館做買賣,賠了錢,欠了一筆銀子。
之前老是吃不飽,把小女人生生給餓出了小尖下巴,可兒參精的精魄卻滋養著這幅身子,讓她的神采瞧上去白裡透紅,哪怕是瘦,也讓人感覺她氣色極好。
他能活到現在,也是黴運中有著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