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叩首,“請皇上體恤皇後孃娘,當年生養榮王傷了身子,多年來,娘娘為後宮殫精極慮,支出諸般心血,冇有功績也有苦勞,若此時嚴懲榮王,隻怕娘娘身材接受不住啊。”
不管如何,蕭彥辭必須問罪,獲得他應有的獎懲!
言豫古怪的瞪了他一眼,“彆瞎扯,皇叔此次辛苦,皇上如何會不識他的功績?隻不過皇叔現在位高權重,要甚麼都有,皇上再犒賞,也就犒賞些金銀俗物罷了。”
蕭驚寒扶著獻文帝,眉眼間也閃過一絲躊躇,可他很快就將躊躇給泯冇了,他明智奉告獻文帝,“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還請皇兄裁奪。”
“夠了……”
蕭驚寒並未發覺,隻是跪下誠心道,“皇兄,為君為父,此事都應由您親身命令,旁人無權措置,但臣弟手中有一道先皇聖旨,責令臣弟需嚴審正位東宮之人。”
“皇上!”段玉恒驚駭的瞪大了眼睛。
獻文帝伸手摸他的頭,低聲感慨,“阿豫是個仁慈樸重的好孩子。”
他看似對蕭驚寒兄弟情深,卻悄悄將統統的壓力,都轉嫁給了他。
顧朝惜挑眉,“你也曉得,他位高權重,賞無可賞,功高震主,封無可封了吧?前幾朝功高震主的親王甚麼了局來著?
言豫本日更崇拜蕭驚寒,他拿出蟠龍玨,斷了蕭彥辭的東宮之路,實在大快民氣!
他如何敢!
他小時候不知為何,父親會將他送入宮中教養玩耍,可他與姨夫卻實實在在有情,像冥冥當中的感情聯絡一樣。
蕭彥辭一個翻身受了一掌倒地,蕭驚寒踩住他的胸膛,“本王既持蟠龍玨,就有資格做出決策,蕭彥辭,你此生休想為儲君!”
蕭驚寒從懷中拿出蟠龍玨,玉玨迎著刺眼的光芒,令眾臣叩拜,“謹遵先皇遺詔。”
蕭驚寒的話一出,朝堂便像炸了鍋一樣。
他勾搭著言豫的肩膀,去了養居殿。
獻文帝眼皮猛地一跳,嗓音冷了些,“不錯,父皇臨終前,確有此遺詔。”
言豫低聲嗬叱,“你閉嘴!皇上纔不會這麼做!”
獻文帝更加難受了,他撐著蕭驚寒的手,眼神裡帶著巴望,“驚寒,這件事,你覺得……可另有轉圜的餘地?”
蕭彥辭猛地站起來,朝他脫手,“蕭驚寒,你憑甚麼這麼做!你冇有資格毀我介入帝位之路!”
洪大監趕緊扶起了言豫,說獻文帝要歇息了,讓他先退下。
其他朝臣都陸連續續出宮了,宋錦承和藺槐安也有好多事要忙,跟言豫顧朝惜打過號召以後,便分開了。
他信賴姨夫隻是身子不適,本日蕭彥辭這般張狂,哪怕是他的嫡子,他都能公道嚴明的將他下獄!
蕭彥辭招招陰狠,企圖取蕭驚寒性命,蕭驚寒卻內力微弱,讓他毫無抵擋之力。
獻文帝掩下眼底的一抹寒意,捂著心口,沙啞出聲,“榮王蕭彥辭,冒犯律法,暗害太醫,傷害百姓,奪其爵位封號,貶……”
蕭彥辭那樣凶險的人,怎配做將來的一國之君?
以宸王府的氣力,倒也是不缺的。
他還能傳位給蕭驚寒不成?
他從小最敬佩的是皇叔,最疼他的人,除了父親便是姨夫了!
顧朝惜聽了這話,輕嗤一聲,“為後宮殫精竭慮多年,繁忙的皇上孩子都冇幾個,可真是‘勞苦功高’啊。”
獻文帝回想起阿誰女人,眼底又閃現了一抹寒意。
蕭彥辭被禁軍抓起來,則是癲狂的發笑,“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