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獻文帝之前也聽內監提起過,慕晚吟被慕若顏弄傷的事,他撫須道,“既是身子不適,遲些便遲些吧,不算甚麼大事,女孩兒家嬌弱,倒也不消動不動懲罰,你本日當眾去給你姐姐道個歉,此事便算疇昔了。”
蕭驚寒麵龐冷酷,慕晚吟則是又聞到了那股令她不舒暢的味道。
“你去不去?”獻文帝隻一眼,便壓迫的他起家。
她恨不得撕了慕晚吟這張嘴,竟敢說她兒子不配被蕭驚寒教?
他好久未見蕭驚寒,本日初見,心頭便繚繞著一股從小被蕭驚寒的出類拔萃覆蓋的陰寒。
蕭彥辭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顧朝惜!”
獻文帝朝女眷席位看去,見到穿戴天青色襦裙,腰肢纖細的慕若顏款款屈膝,“姐姐身子嬌弱,此前還因臣女被燙傷了手,王爺定然是心疼姐姐身子,纔會來遲,這事臣女也有任務,皇上若要懲罰,臣女願替姐姐接受。”
“王爺,臣女是至心實意向姐姐報歉的。”慕若顏臉上淚痕班駁,無端惹民氣疼。
嗬!
“嗯。”慕晚吟笑了笑。
當初若非她身份是假,又不識汲引,她現在該是他府中的侍妾,在他身下委宛承歡。
皇後認識到不當,趕緊道,“臣妾講錯,可皇上,這慕晚吟出言不遜,熱誠彥兒在先,皇上應當懲辦她!”
“慕晚吟?她坐在誰身邊?她是宸王妃!”獻文帝又盯著蕭彥辭低吼,“朕為你拂塵洗塵,卻讓你連最根基的禮節都忘了嗎?你該喚宸王妃甚麼?”
她憑甚麼?
“嗯?”顧朝惜一邊往嘴裡餵了顆果子,一邊挑眉迴應他。
蕭驚寒沉冷出聲,“不要再打攪王妃。”
可她對蕭彥辭冇豪情,乃至毫不鄙吝的說,“作為長輩,本王妃還是規勸榮王殿下,雖身份高貴,卻不能忘了端方禮數,不然今後讓人笑話,你空有尊位。”
她捏住了鼻子,扔了慕若顏一個白眼,便捏了捏蕭驚寒的手。
蕭驚寒一貫是朝中重臣的榜樣,從不自大,現在卻……
慕若顏眼底閃過一抹暴虐,她提起裙子,蓮步輕移到慕晚吟麵前,重重的跪了下去。
她胸口湧出一股酸澀,是屬於原主的,原主曾劈麵前這個男人,至心傾慕過。
可他恰好提了慕晚吟,就怪不得他要問問他,“榮王巡查州郡久了,彷彿禮節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