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捱了兩腳,也不敢有一絲不滿,這個混吃混喝的世子滿腦筋都是整人的把戲,如果不聽話,保不準第二天被扒光了綁在主街衙前的就是他們。
蘇義聞言一臉苦悶,酸溜溜的說道:“良辰美景,本想與老爺子喝上幾杯,卻不想他跑歸去鑽被窩去了,白費了我一片孝心。”
“有本世子在這裡看管,能出甚麼幺蛾子,還不滾去!”
蘇義交代好後,蕭灑的揮了揮袖袍,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大搖大擺的朝長廊絕頂行去。
“但是但是甚麼!還不快給本世子去看看,如果然有刺客,我就跟老爺子參你們一本!扒了你們的皮!”
巡夜的守軍個個黑著臉,兩個被踢的侍衛神采也不甚都雅,一人手上還提著不幸兮兮的小貓。
“但是世子……。”
蘇義暗罵一聲,伸出腳狠狠踹上二人的屁股,皺眉道:“愣在這裡乾嗎!還不去看看!謹慎我抽你!”
一群寒鴉飛過,二群寒鴉飛過,侍衛的嘴角不斷的抽搐,這話如何聽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見麵就掐的父子何時密切無間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熟門熟路的摸到書案前,翻箱倒櫃的查詢軍印,清冷的月色透過薄薄的窗紙灑在沉寂的室內,落在少年緊繃的肩膀上。
一身侍從打扮的小廝擔憂主子等的不耐煩,小跑著過來,看了看沉寂的四周,伏在蘇義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世子存候心,並冇有甚麼刺客,我等就退下了。”
小廝點頭如搗蒜:“放心吧,世子,交給主子了。”
“回世子,王爺方纔拜彆,大抵是去前院安息了,世子但是有急事?”
他順著光滑的內格一點點查詢,果不其然,在內格角落有個凸起的按鈕,手指衝動的一按,隻聽啪的一聲,光滑的內格分紅兩半,暴露內裡的灰色錦袋。
蘇義眉色高興,敏捷的拿出甄月給的文書,將印玉重重蓋在上麵。
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敏捷的物歸原處,健步如飛的分開書房,一片沉寂,好似從未產生過甚麼。
“世子……。”小廝哭喪著臉奔來,氣呼呼的說道:“就是這個小牲口,將世子經心籌辦的好菜給打翻了!白費了世子的一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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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聽,再不去真就獲咎這個小魔頭了,隨即拔腿朝嚷嚷的後院行去。
悄悄腳步聲漸漸靠近,蘇義也不轉頭,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明顯是一向在等來人。
昔日肇事肇事常常被淮南王拖到書房來怒斥,常日他又粗心粗心,很少會記得一些細節,現在心急如焚,倒是讓他想起,有一日他因為跟趙氏之子在柳煙閣因為一個花魁打鬥,被督府的官差提返來。
待二人走遠,蘇義暴露得逞的竊喜,將胸前的墨發拂到身後,推開緊閉的書房,像個小賊般溜了出來。
蘇義還是是之前的姿式,彎著膝蓋,漫不經心的模樣,見小廝彷彿另有長篇感慨,倉猝伸手打斷,伸手掏了掏耳朵。
書房內一片烏黑,淮南王方纔分開不久,燃燒的燭芯有淡淡的餘香飄來,乃至能嗅到一絲嚴肅,蘇義打了個冷噤,老頭子又不在,怕甚麼。
小廝一癟嘴,哭著臉退至一邊。
兩個侍衛對世子豪宕不羈的舉止見怪不怪,更何況本日稱呼的是老爺子,昔日都是大張旗鼓的叫喚王爺為老頭子,已然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