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出去的,我們接著結婚。”仇晟渾然不介懷她違叛的行動,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哦。”甄月拖長尾音,看著越來越近的月台,月台上有鮮紅的喜燭忽明忽暗,乃至捲來股股暗香,俄然她沉重的閉目:“為何我們會走到了明天?”
鳳輿停在月台下,仇晟抬步下玉階,東風滿麵,現在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冷血帝王,而是一個癡情多年的男人,短短的長階,他走的很慢又很焦心。
“換衣!”甄月展開手臂。
靨豔比花嬌,一身紅嫁衣,像個傲然勝放的雪梅,簡樸的裝束,煩瑣的華服,光鮮的對比,閃現一股另類的美。
樂奏還是響徹著,卻模糊有些停頓,欽天部的禮師見二位新人站在長階中心,不知在說些甚麼,急的就差冇跳起來,眼看著過禮時候就要到了。
歡娛的吹打盪漾而來,百官們喜慶歡笑,精美的喜靴上麵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鴛鴦,二人輕踏在門路上,有風捲著一股冷意飄來。
這些年關於盼來了與她結婚的時候,衝動不言而喻。
甄月麵無神采,接過宮人遞過來的紅綢與他比肩站在一起,綢緞的兩端,是曾經執起的手,千帆曆儘,在鮮紅的綢緞上顯得慘白。
俄然,一身喜袍的仇晟大笑幾聲,涓滴不在乎甄月的驕易,而是接過宮人的紅綢,緩緩說道:“無礙,這就是我一向熟諳的甄月,很合適你的風格。”
內宮從驚詫中回神,小聲的嗬叱幾位嬤嬤這將來皇後的髮髻是如何回事!這不是混鬨嗎!
“停轎。”欽天部的禮師一身紅衣站在月台上,大聲長呼。
很久,甄月翻開漫天飛舞的金綢,不急不緩的跳下鳳輿,當文武百官以及數萬雄師瞧見她隨便的打扮後,倒吸一口氣,小聲的群情聲海潮般傳來。
現在已經十月天,盛暑遠去,秋高氣爽,甄月的鼻尖因為沉重的服飾冒著薄汗,她思忖著,要殺起來,這衣服可真是礙事。
仇晟站在月台上,一身大紅喜袍,上繡滄海龍騰圖,金冠束髮,高貴不凡,衣袖被風高高飄起。
甄月猶自冇瞧見世人嚇呆的模樣,徑直走向鳳輿,也不踩著小凳,直接一個翻身就上去了,更是蠻橫的將委地長裙甩上鳳輿,無人不驚掉下巴。
甄月挑眉:“本日我就這麼辦了!看桓帝愛娶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