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隻腰牌可不成以?”
“快把槍都放下。”
殿下走到門側,萬一要有不軌之徒抬手這麼一槍,那…
不但是他,金色龍紋腰牌和明黃色五爪金龍服,這是每一個內侍一入宮就要學習辨認的第一要務。每個內侍都曉得,衝撞了持有金牌或身穿明黃五爪金龍服的朱紫,那都是罪在不赦的大罪。
正欲側身雙手接下金牌,剛正化心中俄然感到一陣極度的不安。他顧不得接下金牌,反而第一時候先用身材把朱由檢嚴嚴實實擋在了身後。
剛正化放緩腳步細心察看著周邊。
細心打量四周,剛正化一眼就找到了貳心中極度不安的泉源。
看看內操軍手中的燧發槍,剛正化不由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伏請陛下收回各路稅監,給天下士紳一條活路吧?”
邁出第一步,剛正化就感受那裡有些不對。
剛正化一下進步了警戒。
一見金色腰牌上清楚可見的龍紋,剛正化喜出望外。
陛下已有了明白旨意,你想背棄雜家,那雜家就成全了你的清名。”
這些文臣莫非真不怕死?
“開門。”
“腰牌?”
確認金牌無誤,譚敬一邊大聲讓內操軍開門,一邊躬身深施一禮,雙手高高舉起,謹慎把金牌恭敬償還。
乾清門大開,守門的內操軍已退至大門兩側,正恭敬的等待他們的行列通過。統統彷彿毫無非常。
譚敬身後,十幾名守門的內操軍,他們手中的隧發槍,那黑洞洞的槍口竟然正有幾支直直的指向他這個方向。
“獲咎了。”
他收回賜死詔獄中東林黨人的旨意,是想用殘暴的殛斃來打斷文臣的脊梁。他要用殛斃來打散文臣間的凝集力,以此來保障稅監政策的持續履行。
“還想要清名,哼。
信王殿下的右邊,可還貧乏著有效的掩蔽。
“走。”
盯著伏地叩首的馮銓,魏忠賢目露凶光,差點咬碎了牙關。
哀思啊!她的夫君,在他們眼中,非論何時,也都不會是她一人的夫君。
鎮靜後眼中湧上一層肝火,隨即就被一股深深地無法所袒護。
馮銓的話卻讓魏忠賢心中湧上一層又一層的肝火,他滿心都是說不出的氣憤。
她的夫君都已病到瞭如此境地,他們竟然還不讓他有一刻清淨。
隧發槍的能力,剛正化體味甚深。能夠說,燧發槍恰是他們這些武勇之士的剋星。三十步的間隔上,隧發槍發射的槍彈,能夠等閒打穿鐵甲。這十步以內,他們的血肉之軀又如何能擋。
看到槍口都低垂向空中,譚敬心中鬆了一口氣。信王手中有天子親賜的金牌,譚敬早就曉得。金牌一現,信王的身份已再無任何疑問。
在大內,這塊龍紋金牌具有著最高的通行權限。有金牌在手,大內那邊不成去?
朱由檢伸手抓回腰牌,憂心大哥存亡的他顧不得對付譚敬,倉促向乾清門而去。
一刹時,寢殿中變得沉寂無聲,那真是靜到了落針可聞。
在譚敬如狼般的眼神諦視下,內操軍手中的槍,老誠懇實的低了下來。
沉痛的聲音,帶著一股悲天憫人的情懷響徹在大殿上。才進入大殿的內閣大學士馮銓,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一個頭重重的磕到地上,砸的寢殿的地磚收回‘砰’的一聲巨響。
是那邊不對?
剛正化敏捷找到了讓他感受很不舒暢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