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清楚地曉得了對方的身份,他並不是女真人的特工,唐楓二人便將他請到了山海關裡坐了下來。在上了茶,酬酢了幾句以後,趙率教才忍不住問道:“包兄,你說是奉了孫大帥之命而來,不知他白叟家在都城統統可都安好嗎?”
包木剛一點頭道:“這個我卻不知了,在接到了旨意以後,大人便寫下了這封信,命我敏捷送來這裡,說是事關遼東的安寧。”聽了這句話,唐楓就曉得了孫承宗的情意。
唐楓一笑道:“我曉得你內心非常不快,大人他為國儘忠多年,不想最後卻被閹黨這些小人們所讒諂而丟了官,你必然很不平氣。但是這卻也是無可何如的事情,當年的嶽武穆,本朝的於少保,哪一個不是立下了赫赫的功績,但他們卻不都因受奸賊的讒諂而喪命了嗎?”
但是唐楓的這個設法倒是錯了,這包木剛固然是和孫承宗過從甚密,但是卻並非因為他的原因而丟的官。在東林黨還執掌著大權的時候,他就因為老父亡故而回籍守孝了,不然以他的身份,早就在閹黨起勢的時候就被撤除了。不想當他守製返來時卻發明朝廷已經被閹黨把持,他也是一個樸重的人,見此景象便不想與這些小報酬伍,便想回籍,幾畝薄田了此平生。不想這時候卻恰好趕上了孫承宗回京,因而他便又在都城留了下來,呆在孫承宗身邊幫手和聆聽教誨。
包木剛也看了趙率教一眼,然後才忙見禮道:“見過趙總兵!鄙人的確曾在兵部庫部做個幾日的書令史,想必是在當時與將軍見過。不過現在鄙人已經是布衣之身了,當不得趙將軍你的一禮。”說著又行了一禮。
第一次,趙率教看唐楓的眼裡暴露了敬佩的神采,他重重地一點頭:“你說的不錯,即便大帥不在了,我們也要緊守在此。或許未幾時,大帥便能官複原職了。”
唐楓這才曉得為甚麼在信中的字裡行間,孫承宗會透出那一絲的失落和黯然,換了是其彆人的話,隻怕早在信裡說出本身的愁苦了,可孫承宗倒是將這份表情給埋冇了起來,隻是想著叮囑遼東的將士們如何守邊。唐楓內心既有對孫承宗如此高風亮節的崇拜之情,又有些對他被人讒諂至此的傷感,一時都不曉得該說甚麼纔好了。
唐楓的這些思惟活動其他兩人天然全不知情,他們一個正在生著氣,一個則也是懷著苦衷。見堂上又靜了下來以後,唐楓便讓人將包木剛帶下去歇息了,而他則看向了趙率教:“趙將軍,你這是在想甚麼呢?”
包木剛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怒意,也是心有慼慼地說道:“趙將軍,唐大人,現在的朝廷已經全在了那些閹黨的節製當中,即便是孫大人也冇有竄改這統統的才氣了。在大人初到都城時,閹黨中人更是想將他囚禁在府上,若不是大人身份特彆,既有大學士的身份,又是帝師,閹黨不敢過於猖獗,隻怕大人都冇法安生地在家中了。
“咳咳咳咳……”唐楓聽他的話越說越不對了,忙咳嗽了幾聲將他的話打斷。經唐楓這一打斷,趙率教才驚覺本身的話有些過了,忙將前麵的說辭嚥了歸去,但是臉上的肝火卻還是還在。唐楓此時忙著將他那大逆不道的言辭諱飾了疇昔,便忙說道:“這要將孫大人的遼東經略之職削去的旨意可曾下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