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澄成縣裡已經斷糧數月,但是縣衙裡卻有著朝廷撥發的數千石的糧食,大報酬何不肯發與我們?”王二冇有半分躊躇地就將題目說了出來。
中間一人道:“二哥,這話可不能胡說啊,傳聞前村的李大哥就是因為說縣太爺家裡有著很多的糧食都不肯給我們貧苦百姓,而百衙役們給抓了去,現在都還不知死活呢。”
“哼,你們幾人挑動百姓圍住了縣衙大門,這還冇有錯誤嗎?並且你們在說甚麼,當本官冇有聞聲嗎?來人,拿下!”
一聲號召,呼啦一下十多名青年就都跟著他站了起來,然後一齊往縣城方向而去。
“你……”張鬥耀聞言驚怒交集,就在他和部下的衙役都愣怔住的時候,王二殃及奪過了身邊一人手中的棍子,直往張鬥耀打去。壓抑了好久的肝火在這一刻被他給完整激起了,那些一向以來都敢怒而不敢言的百姓們,在已經看不到任何但願,就將近餓死的環境下,被他這麼一挑動以後,再也忍耐不住了,紛繁喝罵著衝了上去。
此中一個高大的青年對四周的火伴說道:“大師傳聞了嗎,本來朝廷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經撥下了糧食和銀子來施助我們了,但是直到現在我們卻連一粒米都冇有看到。”
明天在用過了豐厚的午餐以後,張鬥耀便溫馨地躺在了書房當中,一邊策畫著此次已經賺了多少錢,一麵想著要不要再將糧價升一升。看來對那些富戶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以現在的環境來看,一鬥一兩五錢的代價應當是他們所能接管的,如許本身又能多賺很多了。本身能做到這個縣令的位置輕易嗎?那但是幾年前用了十萬白銀買來的功名,然後再等了幾年,現在既然到了這個位置上,天然不能不把本和利錢都給撈返來了。想到這裡,張鬥耀的臉上又一次現出了對勁的笑容,本年以後本身就要離任了,當然得再賺上一筆大的了。
“隻要大人你肯讓我們的人出來搜一搜,隻要內裡確切冇有我們所說的朝廷的賑災糧食,小人甘心受罰!”王二還是冇有半點讓步,直看著張鬥耀。
“甚麼?好大的膽量!”一聽竟然是這事,張鬥耀當即就從躺椅上騰地跳了起來:“竟然敢說本官的不是,這等刁民絕對要重重地懲罰!”
幾名衙役當即就要上前,可就當這個時候,王二卻開口了,大聲道:“慢著,張大人,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命人將我們拿下,可說不通啊。”
張鬥耀吃緊往內避去,但是王二和幾名火伴卻冇籌算放過了他。在這些人裡,王二是最沉著的,他曉得此次的事情已鬨大了,本身看來已坐實了造反的罪名,那就乾脆拚了。而要想將更多的人拉到本身這邊,就必須絕了大師的後路。絕後路最好的體例當然就是殺官了。
“可如果他真不給呢?這張扒皮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就是大雁飛過了他都要拔根毛呢,那些糧食落在了他手裡他還會交出來嗎?彆到時候我們糧食冇要到,反而落得和那李大哥一樣的了局,那可就完了。”剛纔提示大師的人又一次說道。
但是這一點卻恰好提示了王二,他們已經到了餓死的邊沿,既然都是一死,本身為甚麼就不能為了儲存而搏上一搏呢?一旦有了主張,王二便俄然大聲道:“兄弟們,鄉親們,這個張扒皮為官以後剝削我們也就罷了,現在更是將朝廷給我們的施助糧也給私吞了,他這不是想把我們向死裡逼嗎?既然都是一死,我們就不能抵擋嗎?他逼迫得我們也都夠了,此次更不會放過了我們,上吧,把他殺了,搶了內裡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