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最深的是蘇府的一箱九百多兩銀子,竟然是藏在了後院兒一棵枯死的大柳樹樹杈分叉處的一個凹坑內裡,上麵還頂了一個大鳥窩當作保護。
銀子的樹木很快便統計出來了,一共有一萬一千多兩,此中光從蘇府和彆的幾個大戶人家劫奪到就有五千多兩。
打麥場上的各種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堆積如山。不過實際上,蓑衣渡最值錢的東西,不在這裡。
最值錢的東西是房契地契,可惜這些財產證明對於匪賊們來講就是廢紙一張,比如說蘇家有一張大同鎮的店鋪的房契,這些匪賊們如果敢拿著這玩意兒去大同鎮籌辦把那店鋪拿來,等來的必定是官府的捕快。
……
鐵太保實在是個很奪目的人物,他在每個頭子標部下安插的都有本身的親信,以製止他們私藏。
他這輩子內心最重的一小我便是他娘,現在滿心機的都是給他娘尋幾個服侍的丫環,找些珠寶金飾,標緻的衣裳,那裡還顧得上彆的?
一大捧金銀金飾被扔在了地上,在陽光的暉映下反射沉誘人的光芒。
滿天星等人很有經曆,一闖出來,便是兵分三路,滿天星帶著倆人直奔中庭後宅而去,籌辦去搶最貴重的東西,彆的一隊則是四周抓捕那些到處亂跑大呼的奴婢下人,逼問他們那裡藏得有銀錢,最後一起則是繞著宅子,直驅後門和側門,製止有下人照顧了金銀金飾逃竄。
次之值錢的則是那些女人身上的金銀金飾,家中擺放的一些小物件兒,這向來是劫奪中的大頭,目標又較著,又簡便好照顧。
到了盜窟後如果冇用了,還能宰了吃肉。
實在這個腿腳不如何利索的白叟兒,就是當初被董策打斷了腿的那位,主家也捨不得給他花大代價醫治,隻好養著,他這病也就一向拖拖遝拉的如許,冇好利索。
進了蘇府,滿天星一乾人並未被耀花了眼睛,他們也都是見過世麵的人物,搶的宅子有的比蘇府還要高大絢麗。這蘇氏便是在蓑衣渡再如何短長,再如何作威作福,也終歸隻是一個鄉間的士紳地主罷了。
當然,此時受小冰河期間影響不大,也未曾如何經曆戰亂的富庶江南湖廣地區,天然極其富庶的,並不在此之列。
統統銀子都被分紅了大小不得的份額,用承擔裝著,大家都隨身帶著。份額有多有少,多的有百多兩,起碼的也有十兩。這也是綠林道兒上一條不成文的端方,兄弟們辛苦廝殺一場,身上帶著銀子,萬一趕上甚麼不測的話,身上銀錢也可作一時之用,省的一文錢難倒豪傑漢。之前碰上的這類事兒可很多。
至於銅錢,更是等而下之的。
這女人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臉上略施了脂粉,固然滿臉淚痕,倒是掩不住她的娟秀姿色。她一頭的珠翠,一根黃金打造的鳳頭釵的末端,那鳳嘴兒當中倒是含著一串兒珠子,顆顆渾圓飽滿,顆顆都有玉米粒兒大小,一看便曉得是代價不菲。
一
一堆白花花的小銀錠子立即便是散落出來,都是一兩重量的,一看就曉得是官方私鑄的。
而剩下的銀子,綢緞綾羅,則是已經屬於粗苯的東西了。
以是說,這年初兒,乾甚麼都不易啊!當一個有前程的盜窟老邁,也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看著滿天星那凶光閃動的小眼睛,滿臉麻子的大臉,一嘴的大黃牙,感遭到他嘴裡噴出來的熱烘烘的臭氣,這女人尖叫一聲,乾脆利索的便是暈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