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心中更是獵奇,問道:“本官聽你辭吐,看你舉止,當是讀過書的,怎地流落到這般地步?”
這怕是陽和縣汗青上效力最高的一次破案,不過是半個時候,花狗六便被緝捕歸案,範縣尊立即提審,給打了個死去活來,天愁地慘。證據確實,當堂便認罪畫押,押入死牢,隻等著送呈京師硃筆勾畫,便要問斬了。
一
待白墨哭聲垂垂小了,情感也漸趨穩定以後,董策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正巧,本官也缺一個書童,瞧你靈巧,不如便跟了本官吧,大富大貴不敢說,起碼讓你衣食無憂,一世安康。總比流落街頭,朝不保夕的強。也不曉得哪日便凍餓而死了,便是全屍也彆想保全,說不得進了野狗的肚子。”
董策瞧著他,忽的臉一拉,喝道:“你這乞兒,好生無禮,卻也要曉得,大官兒當然賞你很多,建議脾氣了,卻也不是你能接受的。我這仆人脾氣好不好,你就不信給當街打死?”
花狗六當時底子不曉得本身打死的是誰,見那人是本土口音,又穿著寒酸,就帶著個小主子兒,不像是甚麼有錢有勢的主兒,是以也冇太當回事兒,隻想著過後辦理一番,天然也就冇事兒了。這些年來,花狗六手上也有幾條性命了,還不是安然無恙?卻冇想到,被他打死的這位,不但是個秀才,更是那一年他們縣的縣試第一名――案首!
這縣試案首,便是連中六元的第一元。甭管是在甚麼級彆的測驗中,哪怕是最後級的縣試中能拿到第一,也是非常了不得的成績,這職位,就比普通的秀纔要高出很多。
他跪在地上一邊哭喊一邊用拳頭用力兒的砸著空中,狀極哀思,明顯不是作假。
“不會的。”那乞兒倒是冇被董策嚇住,嘻嘻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滑頭;“你們大官兒都是要臉麵,重名聲的,必定不會當街做這等事。並且大老爺您一看就是麵善講理之人,豈會把我當街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