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七年_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五四零 千裡之外的算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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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鳳翔此人是個忠貞義氣的,京師淪陷以後,崇禎天子吊死煤山,有訛傳駕南幸者。鳳翔不知帝地點,趨入朝,見魏藻德、陳演、侯恂、宋企郊等群入,而賊李自成據禦坐受朝賀。鳳翔至殿前大哭,急從左掖門趨出,賊亦不問。歸至邸,作書辭二親,題詩壁間自經。詩曰:碧血九原依聖主,白頭二老哭忠魂。

不過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崇禎元年的進士,和劉若宰、何瑞徽乃是同年。

宋鳴梧這位官居都禦史,與六部尚書同業,合稱七卿的老臣,纔是官兒最大的。都禦史固然也帶著‘禦史’倆字兒,倒是不折不扣的禦史中第一人,乃是都察院長官,堂堂的正二品大員。其官位不但和六部尚書平級,並且權力乃至比某些尚書還要更大一些,乃至就連弱一點兒的閣老都比不上――都禦史職專糾劾百司,辯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滿朝高低,有幾個不怕他的?

危言聳聽是這個意義,但悚聽的這個悚,倒是驚駭,驚駭的意義。

成果回過甚來,給事中許譽卿問袁崇煥複遼的戰略,袁崇煥卻說是用這類話安撫皇上。

厥後周鳳翔調回北京,曆中允、諭德,為東宮講官。

你要說現在天下叛逆兵蜂起,四周流竄;你要說東北建奴勢大,已用親信大患,我大明朝乃至不堪抵擋;你要說當今天下士紳橫行,百姓困苦,天下官員眼中隻要一個財字――冇錯兒,一說的是實話,但是誰愛聽?

重視,是悚聽,而不是危言聳聽的聳。

這信賴程度,到了甚麼境地?

這也是明朝朝廷爭鬥,或者想要讓天子首肯,達成某件事時候常用的手腕。上位者普通是居中兼顧,調派調劑,不到最關頭時候,十拿九穩的時候,是不會跳出來的。上麵搖旗號令,為之造勢的都是小卒子,官位低的那等。如此就算是出了甚麼差池,上位者也能及時脫身,不會被連累。

袁崇煥一聽也慌了,現下在這兒說了大話了,到時候辦不到天子要清算我如何辦?因而心生一計,乾脆就給崇禎天子出困難,提出各種要求,隻如果崇禎天子辦不到,那他袁大督師就有藉口了:“不是我冇才氣,實在是你這管後勤的不給力啊!”

不過何瑞徽找的人裡頭,宋企郊還不是官兒最大的。

因而周鳳翔東宮講官這個官兒,就一向冇挪窩,直到崇禎十七年李自成兵臨城下。實在這個官兒,如果承平亂世時候當,那的確再好不過了,當著太子的親信,今後太子即位,這是要大用的。從這個角度來看,崇禎帝讓他一向當著東宮講官,也是一種珍惜,畢竟以他的態度看,潛認識裡是絕對不會信賴大明朝在本身這一世就會亡了的。

在承平亂世,你說實話,那大家愛聽,因為實話就是:當今天下昌平,有聖天子在上,乃是承平亂世。在明朝末年,你要說實話,那日子是不會多好過的。後代一句話用來描述再合適不過:人艱不拆。世事已經如此艱钜,你又何必拆穿呢?

這要求夠過分了吧?袁崇煥有冇有想到崇禎竟然會承諾這個冇人曉得,歸正當時很多人都冇想到,崇禎這一個剛愎自用,最不喜好彆人違逆本身,撮要求提前提的天子竟然就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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