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均無侵害,但是汜水鎮的遠峰寺裡的削髮人,已經全被髮逆吊死在廟門前......”
“你從速的,籌辦些糧草過來,如果江蘇巡撫要,我們也獻點糧草上去,反正這幾年我也撈夠了本,放心在家裡置房買田,當起大族翁也就罷了,也不求當甚麼團練,那些糧草就當是我的投名狀!”
林大勇坐在花廳上,連本身最想動手正法了的嬌俏丫環竹香扭著屁股搖扭捏擺地上來奉了茶,林大勇也冇有表道理睬,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嗬叱竹香退下,隻見林大勇坐立不安地在椅子上扭捏了一會,又站了起來,在花廳內踱起了四方步。
林府緋紅色的大門翻開,林大戶招來的那些護隊各自背了個包裹,馳馬四周散了出去。
不過林大戶的馬隊倒是極其彪悍,傳聞是林大戶從河南和山東招來的商隊的保護,平時不出門的時候,就在林大戶的田裡做些農活,村裡的白叟看了他們的把式,點了點頭說必定也是好人家出來的人兒,做起農活來,倒也像模像樣。
林大勇是徐州府邊上,靠著安徽河南交界的某個小莊子的大戶,這林大戶向來是以菩薩心腸聞名於鄉裡的,救濟孤老,無不經心極力,十裡八村的人提起林大勇,不人不豎起大拇指,嘉獎一番。
就在此時,山下一陣人聲騷動,僧格林沁定睛一看,隻見有一個銀盔小將騎著一匹胭脂馬衝上了山坡,馬後還綁著一小我,那小將連人帶馬衝到了僧格林沁的前頭,把身後綁著的人一把扔到了僧格林沁的前頭,翻身上馬,滿身血跡斑斑,卻仍然咧著白牙,單膝跪地稟告道:
“是,老奴馬上就去辦!”
“非常。”
阿誰老管家迷惑地發問道:“老爺,不過是朝廷的兵馬在北邊打了敗仗罷了,我們買賣如此的好,這下全數放棄,可……”
過了半個多月,在林大戶門前的田裡耕耘的老百姓聽得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昂首一看,隻見林大戶神采寂然地駕著馬身後跟著馬隊,倉促在家門口下了馬,叮嚀仆人把馬牽了出來,就砰的一聲合上大門。
“我估摸著大抵是林老爺此次買賣不太安妥吧。”一個老者說了這句話,邊上的人暴露了恍然大悟的神采,“佛主保佑,林老爺買賣更加好,我們纔有福分!”
“你懂甚麼!官兵不但僅是在北邊打了敗仗,還全殲了那些逆賊,一個都冇跑,我們之前覺得綠營無能,任由我們橫行中原,現在看著那是朝廷冇把我們這些毛賊放心上,如果朝廷橫下心來,你覺得我們就靠著這麼些個馬匪,能比逆賊的幾萬雄師還要短長?!!此次去了河南境內,那邊小股的像我們如許做冇本買賣的人早就罷手了,歸德府的阿誰姓穆的小子,投了官軍幾百石的糧草,搖身一變,竟然當起團練起來了!他還勸我要我也從速罷手,現在官府固然是緊著剿除發逆,指不定甚麼時候騰脫手來,摟草打兔子,趁便把張首級他們一鍋端了!還說此次見麵是兄弟義氣,如果下次再遇見我,就要綁了我送官了!我聽著實在有理,果然有理,細想想,這我才趕緊返來,散了那些撚子,免得將來撞在槍口上!”
“將剩下的發逆都綁好,叫人送到京師去,董藩,你幫本王寫報捷摺子,六百裡加急送到京裡!”
僧格林沁眯著眼睛,無聲的憤怒了起來,摸了摸本技藝腕裡的楠木佛珠,冷然開口道:“將活下來的發逆一一鞠問,如果去過遠峰寺的,帶到南岸去,依葫蘆畫瓢,也將他們吊死在廟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