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再議吧,”慈禧太後頗具嚴肅的聲音想起,“這事兒,我還要再考慮一番,現在軍機處的差事日趨繁忙,並且讓與洋人的貿易日趨頻繁,戶部的事兒也越來越沉重,戶部是荷包子,我們的開消都要在戶部拿出來,戶部的位置實在需求我們細心決計,本日已經說了這麼多事兒,這事兒,今後再議吧。”
寶鋆不敢說話,天然,他不肯意卸下這個六部當中最有油水的部職,可他也不敢說謝太後恩情,如果如此一說,那戶部尚書的位置可就實打實的冇有了。
“是。”恭親王應下,寶鋆又趕緊叩首,謝恩不已,不過這戶部尚書的事兒還冇定下,太後也冇有鬆口,說讓寶鋆持續當下去,隻要一個嘉獎,彷彿不鐺鐺,文祥又問道:“那太後的意義是?”
太後就連羅醇衍乾的好的話都說出來了,實在是……世人按按腹誹,羅醇衍不過了為了安排清流的人監督戶部而讓他擔負戶部尚書的,夙來就在戶部說不上甚麼話,隻是一味著雞蛋裡挑骨頭,如果希冀他摒擋戶部,那洋務這裡要錢的事兒,那是一件都彆想了。如果讓羅醇衍當家,還不如讓穆揚阿,這兩個都是壞動靜,恭黨天然要一力禁止,文祥說完,恭親王說話了,隻見恭親王站在軍機大臣的前頭,不卑不亢得抬開端來,果斷說道,“穆揚阿天然是有才調的,隻是寶鋆未有大錯,便是免除戶部尚書之職,彷彿有所不當,中外也會側目群情紛繁,還請母後皇太後明鑒。”
官員固然可升可降,可如果大功不賞,反而要左遷,那便是要寒了民氣,以是六部侍郎天然是進不去了,彆的入直軍機處,慈禧太後天然是想都冇想過,軍機處就是現在的政事院,入此者必定為政壇俊彥,或者元老財主,穆揚阿不過是任了一任的巡撫之職,六部尚書、總督均未擔負過,入職軍機,委實是過分誇大了。太後沉吟了一番,“穆揚阿在寧波府、天津任上都是專營財務,他在這一塊的才調大師是有目共睹的,以是如果入京,天然是要去戶部的。”
“議政王你說的極是,有功必賞,有錯必罰,這是為臣之道,寶鋆也不必放在心上,你在戶部的差事,天然是辦的極好的,軍機處擬旨,明發嘉獎寶鋆,其子加封雲騎衛,以正視聽!”
“這話倒是多慮了,”慈禧太後說道,“穆揚阿之才,大師均是有目共睹,昔日在寧波府,一力支撐東南半壁洋槍供應,茶瓷出口這些錢換來,這纔打贏了發逆,安定了江南,當年還是肅順在主政戶部,他固然冇有剝削軍餉,卻也不能多給,若不是當年這麼快的把火槍炮買出去,到了猴年馬月都贏不了發逆。”
一言既出,四周皆悄悄心驚,這滿漢戶部尚書都已滿員,旗人退隱通道非常暢達天然不能去占漢人的位置,以是皇太後的話就直直的射中了寶鋆,這個軍機大臣兼戶部滿尚書的寶配蘅,寶鋆的額角盜汗漸漸沁出,他本身卻不敢多說甚麼,“寶鋆管著戶部,井井有條,軍機處另有這麼多的差事,也是摒擋的分毫不差,這我是瞧見的,天然也要嘉賞的,我瞧著他實在是辛苦的緊,現在有了熟行的人返來,寶鋆能夠卸下重擔,好好安息一番了。”
冇想到太後舍了天津巡撫的位置,竟然是為穆揚阿選中了戶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