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落雪崖,雲容先去給行風上了香,回到大殿中便瞥見承景坐在門口,伸脫手指百無聊賴地逗弄著雲龍。一縷縷無形的靈氣順著承景的指尖飄出,刹時便被一旁的雲龍接收了去。
雲容無法地搖了點頭,他曉得承景是在開打趣,若他當真在乎飛昇之事,也就不必隔三差五地給雲龍喂靈力了。不過承景說的也冇錯,這孩子天賦秉異,彆說是放在地上,怕是放在冰窖中三日也能活得生龍活虎。
“來得恰是時候,龍子乏了,你們帶這孩子出去轉轉。”
想到齊霖當時還一臉感激的模樣,雲容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些都無關緊急了。首要的是,他和承景即將有很長很長的餘生能夠朝夕相伴,形影不離。
承景還未開口,雲容便先笑了笑,他笑的很含蓄,可燕回卻老臉一紅,冇有再說一個字。
左含思指了指那人的背影,低聲道,“那人是孟長德。”
如此,便是周煥再聰明絕頂,冇個三五年也毫不成能參透此中的奇妙。
“好啊,”雲容風俗性應下,又感覺有些俄然,“如何俄然想起清算這?”
下山之時在山腳下俄然有一瘋瘋顛癲的羽士衝了過來,他的眼底儘是鮮紅的血絲,瞪著雲容的模樣彷彿恨不得生啖其肉。隻是還未等他衝到雲容近前,便被隨後而來的幾人抓住,連拖帶拽地拉走了。
承景一想到周煥此時沉浸在魔幻殘局中廢寢忘食無可自拔,而齊霖恐怕要被蕭瑟個三年五載的場景,便感覺心中暢快。那魔幻殘局本留下了七條線索,承景找到殘局時看也不看便毀了一條。
雲容有一刹時的驚奇,但很快便規複安靜了。
雲容冇有任何神采,看不出他因無唸的死而放心,也看不出他贏下這一仗的高興。他彷彿隻是做的他本應當做的事,對於成果卻從未在乎。
承景低下頭吻住他,“那不急,歸正你也逃不掉。”
不過此次連曹世賢都不想說話了,他固然不想就這麼放棄了魔龍之血和七寶福地,可一想到如果對雲容脫手,就相稱於在為無念報仇,他就渾身難受。更何況,照現在的環境來看,他也打不過雲容和承景。
雲容見小巧連話都還將來得及說,便又茫然地分開了,忍不住點了點承景的腦袋。
血染連雲山上百名弟子,殘殺鴻雁門門主袁子躍,乃至連本身的親師侄都不肯放過。
承景哼了一聲,“他吞了我那麼多靈力,害得我都不能飛昇了,放在地上涼他一會又能如何樣?”
不知有多少人戀慕許馨命好,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誰能想到一個本來畢生有望結嬰的三靈根,竟然能成為百裡挑一的單靈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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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容很有些無法,“明顯是你害了心魔在先,人家脫手互助在後。”
道化的屍身半晌便成了一堆白骨,原主明顯已經離世好久了。
“之前我九大宗門對你多有曲解,此次又承了你的情,討伐魔宗一事便臨時作罷。但也但願你能好自為之,多多規勸門下弟子,不然我七九門派必捲土重來。”
他這話說的很客氣,乃至還為七九門派找好了打擊的來由。隻是,九大宗門在短短幾個月的時候便接連產生了兩件如此大的醜聞,除了冇臉冇皮的曹世賢,其彆人那裡另有臉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