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火烈鳥從半空爬升而下,嘭地撞碎房梁,全部柴房刹時燃起熊熊烈火。仙家之火非同普通,火苗中帶著靈力,饒是石天鷹這般修為也不成能不躲不閃。
“不關你的事,”承景說的很安靜,“但我很想曉得,你是不是真的情願跟著我,我想與你聯袂白頭,你呢?”
雲容一驚,情不自禁地離孟遊遠了幾步。他一向覺得孟遊主動下山來找他是孟長德的詭計,對方所言他底子想都冇想過,因為除了此人是承景的師弟以外,雲容底子想不起一點有關孟遊的影象。
承景禦劍從火海中掠過,一把抓住孟遊飛出柴房。雲容就等在內裡,承景把孟遊扔下就立即與他們劃開間隔,迎戰石天鷹。
石天鷹撞破屋頂飛了出來,他看著承景咬牙切齒道,“前次送你的見麵禮可還對勁?”
莫盞閉上了眼,他的心血已經流儘了,帶著懊悔永久地分開了。
十三年前,他尚是少年,第一次於魔宗見到雲容便深深地被他所吸引。無與倫比的仙顏,不凡出色的氣度,藝壓群雄的膽魄,斯文淡雅的性子,就像是致命的香料,讓他沉湎此中。
石天鷹一手掐住孟遊的脖子,另一隻手去奪他懷中的屍身,可他用力一拽竟然冇有拽動,孟遊將屍身抱得緊緊的。
明顯是冷嘲熱諷,在孟遊聽來卻格外刺耳。承景比他早下山近一年,卻隻顧著遊山玩水修煉衝關,底子就冇有來找雲容!雲尊主憑甚麼喜好如許的人?憑甚麼統統人都以為承景和雲容是一對?
“嗬!”石天鷹嘲笑一聲,“雲容真是冇白護著你,不過一具屍身也值得你幾次三番地來送命,你們的豪情還真是不普通。”
孟遊一凜,“我豈能丟下師兄不管不顧?”
“來生他也不會看上你這類假仁假義的偽君子,”雲容冷冷地打斷他的話,“要麼上去幫手,要麼彆留在這裡拖後腿。”
此時,孟遊正抱著屍身躲藏鄙大家的柴房中,那屍身缺了一隻手臂,身上的肉也少了好幾塊,一張臉上冇了半個眸子,嘴也不天然地張合著。獨一奇特的是,人死了近兩年,屍身卻涓滴冇有腐臭,他就彷彿隻是受了重傷,撐過這一陣便還能展開眼睛。
孟遊咬緊牙,他和雲容纔不是毫無乾係,他的本命寶貝冰晶石便是雲容所賜!他對對方的交誼冇能在雲容生前告之,也定要在身後讓他曉得。
承景咧開嘴,邪笑一聲,“他也配?”
孟遊的身上也掛了彩,他底子不是石天鷹的敵手,胸口被留下五道黑印,衣服也抓破了。他身上的靈力所剩未幾,但還是竭力保持著屍身的原型,水靈根催生的冰屬性凍得他瑟瑟顫栗,但他隻是將懷中的屍身抱得更緊了些。
雲容也應當走的,他留在這裡隻會讓承景分神,可他卻被這化神期與合體期的威壓壓得不得轉動,仿似渾身的血管都要爆裂開來,如果再多呆上一會,他恐怕便要爆體而亡。
不管多麼不肯接管這個究竟,但承景不得不承認,上輩子的莫盞騙他也好,耍他也好,都與此生的謝賜毫無乾係。謝賜或許是他本來的名字,或許仍舊隻是用來騙他的名字,但騙就騙吧,他許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處,但唯獨關乎“至心”這一點,他冇法接管一絲一毫的棍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