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景的瞳孔猛地縮緊,彷彿忘了疼痛,身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承景拔出劍,舉高,猛地刺下第二劍。
“雲……雲……”承景幾次開口,可卻底子冇法完整地收回這兩個音節,他的心狠惡地跳動著,眼睛更是彷彿被釘住了普通。
這是承景僅存的明智中,獨一飄過的動機。
黑雲散去,隻餘萬裡晴空。
“承景……承景……”他哽嚥著,完整不知要拿這個正在接受非人疼痛的男人如何辦。
“真是醜惡。”無念輕鬆地躲閃著,“二百歲便有化神中期修為,最後卻落得如此慘痛的了局,天道循環皆有命數,你還是趁早不要掙紮了。”
承景底子不曉得這是如何回事,這天雷來的莫名其妙又能力極強,或許說命謝賜資質極佳。因為隻要那些資質特彆上乘的修士纔會獲得天道的妒忌,可卻從冇傳聞過天雷過後會讓人疼得死去活來、難以忍耐的啊!
手中的法杖高高舉起,法杖上的圓環泛著刺目標白光。
未免他自殘,承景趕緊抓住他的手按在身下,“謝賜?彆怕,不疼的……”
“轟!”
他想起本身常常提起雲容咬牙切齒暴怒不已時,謝賜黯然消神的模樣,他想起上一世地牢中,雲容那嚴峻絕望又謹慎翼翼的目光,他想起本身一劍刺破雲容的丹田還不敷,卻還要親手把那本身為他煉化的內丹取出來毀掉,更是想起雲容臨死前痛苦抽搐時卻還情不自禁地蹭到他懷裡的模樣!
“那是九九天劫。”無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但承景已經冇有一絲思慮的才氣了。
“哼!”無念冷哼一聲喚回法杖,“竟然會被心魔奪去身材,我真是高看你了,你也不過如此,這般表情底子不配做我的敵手。”
就在此時,承景俄然吼怒一聲,猛地抬手竟赤手空拳地接下了無念這一杖,無念全然冇有反應過來,法杖便被這力道彈得飛了出去。
地牢當中,他被人欺侮,痛苦無助的時候見到本身。承景還記得當時他那麼嚴峻,明顯已經不成人形僅剩一口氣,卻還是從速合上腿伸直著身子。他怕本身認出來,可又是那麼等候本身能救他。
無念睨了眼仍舊趴在謝賜身上的承景,他便似一尊冇法思慮行動的石像,烏雲散去,陽光穿過雲層斜灑在他背上猙獰的天雷留下的蜿蜒傷口上,鮮血如天涯感化的紅霞。
但如果那樣,他必然會嚇壞謝賜的。
承景還未反應過來雲容的話,就聽他掙紮著大喊,“不!會死的!”
“真冇想到你竟能活著接下九九天劫的最後一道,全部修真大陸但是隻要雲容一小我挺了疇昔。”無念緩緩地說著,現在的承景和雲容底子毫無反擊之力,他底子不必急於脫手。
但很快,他便再也得空顧及其他。
承景纏得緊,無念也垂垂冇了耐煩,痛罵道,“滾蛋,小牲口!再不識汲引我便把你的心臟也一併挖出來!”
疼,從冇這般疼過。彷彿一把刀俄然剖開了他的後背,將身材裡的血肉生生扯出來。他恨不得用頭去撞些甚麼,好減緩這讓人發瘋的疼痛。
痛疼越來越狠惡,雲容終究因為熬不住暈了疇昔。承景一驚,但很快他便發明謝賜身上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變淡、消逝。就像修士勝利結嬰後脫胎換骨普通,那些以往留下的傷痕和落空的身材都會重新發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