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今後,金梅樓還是做買賣,這幾天人來人往的,女人們正快把這件事忘了,冇想到世子爺徹夜又台端光臨,舞依因傾慕這位爺主動要求陪客人,恰好人家不要美人相伴,點名要茶水丫頭偲偲作陪。
梁允澤話音才落,偲偲俄然從外頭衝出去,指著他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威脅我媽乾嗎?再說了,我打你是錯,你、你……占我便宜就不是錯?”
直等芳雪拜彆,梁允澤還學著她的語氣對偲偲道:“好好陪著,再混鬨,細心你的皮肉。”
“退下!”
“媽媽!”偲偲很不平氣,“是他出言不遜,我們金梅樓甚麼達官朱紫冇來過,冇見過他如許的。”
“你們兩個丫頭。”芳雪喝斥一聲,感喟道,“彆混鬨了,早些歸去歇息,明天端柔郡主也來鬨,獲咎她可不得了,今後不知有冇有甚麼費事,我這裡擔憂著,你們倒好!從速出去,叫我悄悄心。”
“死丫頭!”舞依撲來打偲偲,又罵,“若非我叫出聲,你早被吃了呢。”
“世子爺,喝酒啊。”
芳雪言明:“偲偲隻是樓裡的丫頭,奴家雖不敢拂逆世子爺的意義,可青樓有青樓的端方,丫頭是不能服侍恩客的,還是讓奴家安排舞依女人來陪酒,如何?”
“媽媽。”偲偲內心暖暖的,伏到芳雪懷裡撒嬌道,“我曉得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彆活力,也彆心疼,我不就被看了幾眼,親了幾下麼。”
芳雪見梁允澤言語寬大,實則底子不肯罷休,曉得勸也無用,但料定他不會再對偲偲脫手動腳,也隻好勉強讓偲偲留下作陪,更虎著臉叮嚀偲偲:“好好陪著,再混鬨,細心你的皮肉。”
“舞依你也學她滑頭?”芳雪嗔罵一句,輕聲道,“本日你若矜持些,怎會到那境地?”
不測的是,偲偲竟然冇發作,笑嗬嗬地端起酒壺,和順款款地衝梁允澤道:“世子爺莫活力,奴婢不懂事,您多多包涵,世子爺來,喝杯酒,暖暖胃消消火。”
“是。”
“喂!”偲偲挽起袖子就要上。
“你不要過分度了!”
“偲偲!”芳雪忙喝止,怒道,“還不給世子爺賠罪?”
實在,即使舞依是頭牌女人,也不敢在芳雪麵前猖獗撒嬌,金梅樓高低唯有偲偲能夠如許纏著芳雪耍賴。隻因她是芳雪十六年前從雪地裡撿返來的棄嬰,芳雪親手將她扶養長大,固然隻在樓裡做個端茶遞水的丫頭,倒是視如己出心肝寶貝般心疼的。又因偲偲臉上有孃胎裡帶出的胎記,樣貌有些醜惡,便在這青樓之地儲存了乾淨之身。
芳雪話中有話,舞依紅了臉不敢頂撞,偲偲卻在一旁鬼笑:“舞依姐姐本日好歡愉呢。”
前一刻還是挽著袖子張牙舞爪,這一刻軟語綿綿酥麻入骨,可恰好還頂著這張醜醜的臉,梁允澤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是想看偲偲雞飛狗跳的嘛,如何全反了呢。
梁允澤嗬嗬一笑:“這裡是青樓,青樓裡買賣買賣,我占你便宜了嗎?”
“噗……”一旁的舞依忍不住笑出聲,撫掌道,“你這會子倒不怕了,剛纔我都嚇死了,心想媽媽的心肝寶貝要被欺負了可如何辦。”
梁允澤取出銀票擺在桌上,淡淡笑道:“她的身子我都見過碰過了,另有甚麼端方?”又指指額頭上的傷,“我既往不咎是客氣,如果也跟你們論端方,芳雪媽媽這會子大抵在衙門裡待著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