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屠靈汐話說完,傅玉珩就先手將身契收下,“娘娘,該用午膳了。”
屠靈汐挑了挑眉,眼睛在司嵐和閆嬌嬌的身上來迴遊走著,司嵐瞧著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服侍人的端方懂的很多,像是在深宅大院裡長大的孩子,不像是養在村鎮的野孩子。
傅玉珩麵色當真道:“娘娘身為皇子,身側服侍的婢子小廝都要顛末外務府嚴格刪選,此次司嵐入府還未入官衙蓋印,有了身契她也算是有了個身份。”
屠靈汐不喜人這麼跪著,伸手把司嵐拉了起來,“不必客氣,你已經是自在之身了,走吧。”
司嵐回聲趕快跪下,“娘娘息怒。”
提及悲傷處,司嵐抹了抹眼淚,哭道:“回娘娘,一年前故鄉遇了水患,村落被淹,隻剩下我一個活著逃了出來。”
屠靈汐輕歎一口氣,還是冇能硬下心腸,“行吧,那你便在府裡隨便尋個差事做做,如果有人無端欺負你,你來找我就是。”
司嵐領命小跑到屠靈汐的身側,抬手拉開了椅子,備好了筷子呈上去,“娘娘,慢用。”
“傅玉珩,你這麼焦急收她的身契做甚麼?我又不缺這一張。”
可司嵐卻麵露難色,聲音吞吞吐吐的,“娘,娘娘,我的身契……”
“身契?”屠靈汐轉頭小聲問向傅玉珩,“甚麼是身契?”
“端方還真多,幸虧我投胎投的好。”屠靈汐搖著扇子大大咧咧,全然將半月前產生的事情忘在了腦後,與傅玉珩相處也和諧了很多。
屠靈汐愣了,她方纔隻是眨了個眼吧,傅玉珩就把人都撂倒了,她隻是讓傅玉珩掏錢啊,冇讓她打人呐!
“身契就不必了吧,還是……”
司嵐咬著下唇,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屠靈汐。
“多謝娘娘開恩,多謝娘娘。”司嵐對著屠靈汐戴德萬謝,把那身契遞給了屠靈汐,“還請娘娘收下。”
一場飯吃的屠靈汐總感覺那裡怪怪的,心不在焉的夾著菜往嘴裡塞,眼睛一向看著司嵐。
閆嬌嬌撫著肚子站了起來,餘光掃了一眼司嵐,“還愣著做甚麼,去娘娘身側服侍著去。”
“司嵐名字還挺好聽的。”屠靈汐笑了笑道:“府中下人浩繁,你既是自在之身又何必屈居人下做個奴婢。”
“是荊州大水,淹冇了很多的村落,死傷無數,周邊鎮子也冇得遭了此難。”傅玉珩知她冇傳聞過,便抬高聲音提示道。
屠靈汐拽過身契,朝著司嵐輕笑,“身契在本宮手中,還不跟著本宮回府去。”
“府內有端方,入府為婢必必要簽下身契方可。”傅玉珩低聲回道。
‘啪’的一聲,屠靈汐重重的擱下筷子,麵色陰沉的看向司嵐,“合著我本日出府是你們計算好的。”
打手也是委曲的不可,可也是認出了來人恰是皇上最為寵嬖的四皇子娘娘,眼下也不敢多言,隻能誠懇說話,“娘娘,我們也是無法,可身契真的給不得。”
閆嬌嬌眼底帶笑,嬌嗔著說道:“娘娘,等孩子生出來我便要走了,太後那邊我也是諱飾不住,你可得另想體例了。”
“必必要簽下身契?”屠靈汐立足停下,眼中帶著不解,“這甚麼破端方?好好的讓人束縛了自在,豈不是能人所難?”
“嗯?此話如何說?”
本來如此。
“真的是,有甚麼話不能與我好好說,非得演一齣戲,弄得我嚴峻兮兮的。”屠靈汐撇著嘴,非常不滿,“不就是一張身契,我去官府拿了就是,週轉幾遭的多華侈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