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現在正農忙,薑家本來就少人乾活,你奶奶如果來看你家,你弟弟隻怕連口吃得都弄不上口了,你也得替他們想想啊。”
“我就怕新媳婦,已經不敢再過下去了,如果逼急了,該如何辦?”村長媳婦又說。
這個家,老頭子固然不聲不響的,但是她看得出來,老頭子纔是家裡最大的。他不過是當著大師的麵吵架了下老婆子和小兒子,完整就是做給大師看的。她這麼鬨了一場,可不是隻是想獲得長久的安寧,如何能夠被村長媳婦和大嬸子洗腦呢。
村長媳婦和大嬸子服侍薑春花喝了藥,傷處也都抹上了藥,又照顧著她用飯。
村長略微想了半晌,就同意了。薑春花情感極不穩定,郎中雖說不會把薑春花被打傷的事情講出去,但如果薑春花頓時死了,他必定會明白薑春花是被害死的。到時候,這事情真是見了官,就費事大了。
平時她們是吃不到有油水的菜的,可貴有此機遇,以是,她們炒的菜,每個菜都放足了油,皋比青椒,燒茄子,燜豆角,韭菜炒蛋等等時令蔬菜都因為放足了油,聞著就格外香。薑春花帶返來的一隻山雞更是一塊肉都不剩的全燉了,再加了些冬瓜出來,足足燉了大半鍋子呢。
老劉家的當即讓二兒子去請大夫。
老劉頭天然冇有不肯的,大嬸子也滿口承諾了。
並且,郎中還趁機開出了內服外抹,足足二兩銀子的藥,心疼的老劉頭掏銀子時如同割了本身的肉一樣。大要上他還得說:“多謝大夫了,過幾天還請再來複診一下。”說著還偷偷塞了十個錢給大夫,衝他使了個眼色。
連續三天,薑春花身邊都冇出缺過人,並且她再如何鬨著要她奶奶,村長媳婦和大嬸子都冇有鬆過口,隻是安撫她:“你先養好身材再說,你這個模樣讓你奶奶見了,不是要心疼死她嗎?她也是上了年紀的人,要真出個甚麼事,你於心何安,你弟弟又該如何辦?”
村長媳婦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是啊,隻要等薑春花生了孩子,她就得認命的受著了。也也許劉家的看著孩子的份上,也漸漸就不再如許下陰手了呢。
村長媳婦不得已隻要和村長隔著房門籌議道:“要不,我今晚就在這裡陪她睡。明日白日大嬸子來換我。”
“那現在要如何辦?新媳婦這個模樣,恐怕在劉家也過不下去了。”村長媳婦又問。
因為老劉要和村長他們籌議事情,劉大哥和劉二哥天然也不能上桌了,他倆帶著幾個兒子,就在後院裡用飯。至於老劉家的劉老三和他娘,天然是被關起來捱餓了。
老劉頭令大兒媳婦二兒媳婦一起去燒飯, 拿到鑰匙後, 兩個兒媳婦,泄憤似的放開手腳, 把婆婆平時藏起來的糧食油鹽等物拿出來後, 足足舀了幾斤糧食下鍋, 這回她們可得趁機吃頓飽飯了。
“這是接待村長他們吃的,又不是弄給我們吃的。未幾放點油,把菜弄得好吃一些,如何能行?”劉大嫂用心放開調子,讓被關在柴房裡的婆婆和小叔子聽到。
都是乾慣了農活的人,薑春花又正值年青力壯之時,村長媳婦非常用了點力量,才製住了她,又細細的勸說了一會兒,薑春花才又沉甜睡去。
出了牛頭村,大夫才“呸”了一口,低罵道:“傷天良的惡毒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