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循名譽去,湛藍的大海上三架戰船直逼過來,而打先船頭的旗號——
“彆怕,有我。”
“你們如何來了?”
“傻瓜,想不起來便想不起來吧,隻要你情願和我……”話說到一半,梅馥俄然嚴峻起來,黑著臉減輕了握手的力道。
壓下心底的失落,梅馥和幾人一塊出了暗道,卻不知顧少元與魁姐都重視到了她臉上的異狀。
聽他問得艱钜,彷彿下了很大的決計,梅馥停下步子,毫不躊躇道。
“如何回事?”
同時向無憂先容顧少元與魁姐。她原覺得他見到兩個熟諳的陌生人時或許會想起甚麼,不想無憂隻是淺淺掃過二人後,便不再說話了。
無憂笑看著她的行動,輕柔地幫她拂開額前的亂髮,輕車熟路彷彿向來就如此。見梅馥身材一震,雙眸通紅,無憂也有些怔然。
魁姐搖了點頭。
梅馥放動手中的物事,直到眼睛適應了暗中,才重視到前邊暗道岩壁上已是倒掛著大大小小的蝙蝠,一眼看去,的確讓人背脊發寒。
“我並不記得疇前,你會介懷嗎?”
顧少元雖顧忌無憂,但也不好逆了梅馥的意義,對梅馥對峙留下這奧秘的江湖人,雖口有微詞,但畢竟也默許了。因而,趁著船行之前,修書一封遣人送往林殊同,知會其人已找到。
“等等。”
“傳令下去,開足馬力飛速前行。我就不信,李玥會追我們到陳國!”
梅馥聽聞一愣,心中苦澀。
“阿馥是個穩妥的人,她如許做,定有她的籌算。”
梅馥握住無憂的手,放到心口。
說話間指尖已是捏了幾枚銀針。
“……另有,另有就是……”梅馥耳根發燙,躊躇了一瞬終還是鼓起勇氣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緩慢道。
梅馥一顆高懸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在見到中間一臉擔憂的顧少元時,更是不測埠說不出話來。
為甚麼——
“如何,難不成你又想拋下我跑了?”
現在,三年已過,斯人尤在,這類高興的表情衝得她腦筋一陣發昏。梅馥緊緊地拉著無憂的手,癡看著那張魂牽夢繞的臉,滾滾不斷地陳述著相互的舊事,說到興處,不由放聲大笑。無憂溫馨地坐著,淺笑聆聽。
“嗯,我心中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