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丫頭?替我跟你娘問聲好啊,叫她閒了就串門子來!”
醜橘扯扯嘴角,難怪楊氏見不上她,哪有做姑母的整天唸叨自個兒侄子的不是。
不過她說的不是彆人,而是自家的侄子,阿牛。
醜橘說過了年就十八了,牛氏趁便問她訂婚了冇,醜橘也不扭捏,不言語搖了點頭。
“呦,這不是醜橘丫頭麼?”
在河邊洗衣的婆姨聽著聲響也都起家瞧著天上,不知誰喊了這一句,那邊算是炸開鍋了,她們院子裡還曬著被子哩。
那婆子約莫四十來歲,長的特矮壯,說了這一句,不等醜橘反應就端著個木盆子放到她身邊,隨後就蹲下來。
當時瞧她大嫂的反應,估摸著阿牛跟醜橘的事兒是成不了的,今兒她瞧見醜橘到河邊洗衣裳來,就揣摩著探探她的口風。
牛氏笑嗬嗬的點點頭,這就跟醜橘扯嘮開了,問她爹她娘可好?家裡咋樣?比來都在忙些啥,咋冇見他們一家子過來串門子啥的。
可這事兒醜橘也不好說啥,一邊洗衣裳,一邊聽牛氏唸叨,時不時添兩句,也就是誇阿牛哩,人家做姑母的唸叨自個兒侄子不好,她除了往好的說還能咋的。
記得之前,楊氏冇少在王氏跟前埋汰牛氏,說這婆子是個光說不練的主,嘴皮子嘚啵的多好,到要辦真事兒的時候立馬找不見人。
不過,話說返來,村裡人反而奇怪老女人,一來年事大些的還懂事兒會乾活,二來年事大的女人冇那麼嬌氣,要求也不高,更好娶進門,反正都是一樣過日子麼。
都說姑疼侄兒同姓,牛氏聽到醜橘誇獎阿牛非常舒心,轉而誇開醜橘了,說她心靈手巧會做家事兒,今後是家裡的一把妙手哩。
“哎呦娘咧,這但是要來雨哩,從速走啊!”
看來這倆娃子是燈芯泡到油罐子裡,耗(好)上了,估摸著夠她老嫂子糟心一陣的了!
不過牛氏跟醜橘說很多了,問的也就多了,她看了醜橘一眼,“丫頭啊,這幾年冇見,你長得更加姣美了,多大了?”
婆姨們吵吵嚷嚷的忙把河裡的衣裳撈起來,冇洗的也隨便擱水裡涮一下,擰了擰就扔到盆裡。
冇想到這醜橘丫頭對阿牛還挺上心的,她才說了阿牛一句不是,這丫頭就護上了。
這幾日村裡一向陰著冇下雨,這會兒入夜了大半,怕是要下大雨了。
“呦,燕兒她娘,你這是乾啥啊,跑這快叫狗攆著哩!”
醜橘還昂首瞧著,忽的有小我影從她身邊刺溜疇昔,她定睛一看,才還在那邊悠哉遊哉洗衣裳的牛氏,這會兒一溜煙就跑前頭去了,好傢夥,連衣裳都不要了!
醜橘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這誇人的話,她是聽過且過,全然不放著心上。
等醜橘這一走,牛氏暗中一笑,把衣裳擱水裡浸濕了,使著木棍子敲打起來,內心阿誰樂啊。
但南拗村是個小村莊,村裡人都窮,娶妻嫁女要花銀子,普通來講誰家有錢就先嫁娶。
牛氏一早就曉得醜橘嘴快,也許感覺從她這裡聽不出啥來,就改拿彆人家說事兒了。
“噯。”醜橘應了一聲就走了,她實在猜想不透這婆子今兒乾啥尋她閒嘮來,為了對付她,自個兒也是夠累的。
醜橘正挽袖子哩,聞言抬開端,見到一其中年婆子來到她身邊,臉孔和阿牛有幾分類似。
這俗話說的,旱瓜澇棗,旱瓜澇棗,這西瓜就得在旱天賦長的好,這月份地裡的瓜就要收成了,這會兒如果泡上雨那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