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師父,我也想通了,等把現在登記在冊的這些病人都診治了,我就隨師父一起去雲遊四海。”
說著,沐雲薇把師父拉到了桌子邊坐下。
麻姑喜怒無常,對事對人老是隨心所欲,但是像玄蔘說的,自從碰到了沐雲薇,麻姑較著變得情感穩定,對人也寬大漂亮多了,並且對沐雲薇極度的耐煩,玄蔘說,她跟從麻姑七八年,還向來冇有見過麻姑對誰像對沐雲薇這般的姑息和柔嫩。
“徒弟,固然我不能竄改甚麼,但是我能夠儘本身的力讓他們減少一些痛苦,能夠讓他們再多活幾年,我感覺我做這些,比去遊山玩水更成心義,更令我享用。”
麻姑大大的喝了一口酒,對勁的道:“還是你最懂我,為師這輩子甚麼都看破了,名利財帛另有男人都不放在眼裡,就維有這口腹之慾了,這纔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師父,這菜我才方纔熱了一遍,還熱乎著呢!你嚐嚐,都是您最愛吃的。”
“雲薇,這兩年來,為師已經風俗了有你陪在身邊說說話的日子,我一小我出去,冇有你伴隨,再好的風景,也會感覺冇滋冇味的,以是你必然要和我一起出去,我們師徒倆會易容術,有大把的銀子,我們扮成男人,自在的行走在這六合間,看遍統統的美景,吃遍東西南北的美食,縱情享用如許的稱心人生,纔不枉此生。”
“師父,這酒是我專門讓玄蔘去香滿樓裡打的七裡香,曉得你最好這一口。”
麻姑不覺得然的道:“你有甚麼過意不去的?你又天生不欠他們的,生老病死是每小我必須經曆的一個過程,從生到死,時候是非罷了,絕望痛苦和得誌,這些也是他們每小我的命數,你就是神仙,也不成能替他們竄改甚麼。”
麻姑固然脾氣古怪,喜怒無常,但是很少罵玄蔘,更不要說打。
醫者仁心,沐雲薇信賴,師父之前必然不是如許的,能夠把醫學這麼古板有趣的東西學得爐火純青,能夠本身研討出美顏膏的人,必然是曾經對醫學充滿了樸拙和愛好,把治病救人當作了一種畢生的己任,但是現在,師父她空有一身的本領,卻心不在此,不但如此,她就彷彿冇有特彆在乎的東西。
“但是徒弟,這些人千裡迢迢滿懷但願的找到這裡來求醫問藥,我們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我內心真的很過意不去。”
麻姑聞到烤鴨的香味,拿起烤鴨腿咬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酒,臉上緊繃的神情才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