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箍棒在空中劃過一道金光，帶著吼怒的風聲，彷彿要將這六合都劈成兩半。

“我日！這是啥玩意兒？”唐三葬下認識地捂住眼睛。

“可俺老孫咋感覺，跟那二傻子家的狗啃過似的……”孫悟空小聲嘀咕道。

“師父，你說俺老孫這髮型，真的都雅？”孫悟空還是忍不住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思疑。

唐三葬也爬登陸，一屁股坐在孫悟空中間，師徒二人就這麼並排坐著，吞雲吐霧，活像兩個老煙槍。

比及白光散去，煙霧也垂垂消逝，麵前的氣象卻讓唐三葬傻了眼。

“我……我馬呢？”他指著空空如也的河岸，聲音都變了調，“那麼大一匹馬，剛還在這兒呢，如何一眨眼就冇了？”

他遊到岸邊，從承擔裡取出一包的華子，扔給孫悟空。

“師父您瞧好吧！”孫悟空掄起金箍棒，一個筋鬥翻上天空，直奔那鷹愁澗而去，“呔！那條長蟲，快出來受死！”

唐三葬一愣，這纔想起這茬，他難堪地咳嗽兩聲，摸了摸本身的禿頂，暗自嘀咕：“這潑猴，跟他說話真吃力，罵他親戚都冇用，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還不如罵他弼馬溫來得痛快。”

他深吸一口煙，強壓下心頭的肝火，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徒兒，這事兒不簡樸，那白龍吃了我的馬，這是要跟我結下梁子啊！不給他點色彩瞧瞧，他還真覺得我唐三葬是茹素的！”

合法兩人吞雲吐霧，享用著這可貴的“舒暢”光陰，俄然間，河邊的煙霧越來越大。

“吃你個頭！”唐三葬氣得腦門青筋直跳，“那白龍是觀音菩薩安排的，吃了我的馬，是要變成我的坐騎，懂不懂？你個文盲猴！”

孫悟空也懵了，撓了撓頭上的綠毛，“師父，您那馬……該不會是讓妖怪給叼走了吧？”

“你懂個六！這叫藝術！”唐三葬噴出一口菸圈，“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來，抽菸抽菸！”

“你個潑猴，抽個煙你搞這麼大煙乾啥？嗆死為師了！”唐三葬一腳踹在孫悟空屁股上，力道之大，差點把他踹進河裡。

“師父，那您說咋辦？”孫悟空撓了撓頭，他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完整跟不上唐三葬的節拍。

“放屁！不是你的是誰的？莫非是為師的？”唐三葬瞪著眼睛，唾沫星子亂飛，“為師像是那種偷偷抽菸的人嗎？”

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跟閃光彈似的，晃得人睜不開眼。

“咋辦？涼拌！”唐三葬往地上一坐，吐出一口菸圈，“你，去把那條小白龍給我抓過來！記著，要活的！我要讓他曉得，吃了我的馬，是要支出代價的！”

“師父，你馬冇了！”孫悟空指著空蕩蕩的河岸，瞪大了眼睛，綠毛都快豎起來了。

“你媽纔沒了！”唐三葬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孫悟空一個趔趄，“你個潑猴，會不會說話？啊？不會說話把嘴給為師閉上！”

他指著四周越來越濃的霧氣，神采比竇娥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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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一陣馬的嘶鳴聲傳來，淒厲非常，像是殺豬現場。

河水悄悄地流淌著，倒映著兩個“菸民”的身影，一個禿頂鋥亮，一個綠毛炸起，這畫麵，要多詭異有多詭異，要多風趣有多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