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春十三娘一向都是暗中主持胭脂鋪子，都冇有跟薑獲、袁國維照過麵，但運營胭脂鋪子的女掌櫃、伴計，都是春十三娘暗中調劑。

春十三娘跟姚惜水站在韓謙的身後，她們站在窗戶的兩側，在窗外略帶著刺目標亮光反襯下，她們藏在暗影下的麵龐更是恍惚不清。

到第四天，韓謙才脫開身，吃過中飯後帶上趙庭兒、奚荏、趙老倌、杜益君、杜益銘以及趙無忌、林宗靖、郭奴兒等人，出城接辦世妃犒賞的田莊。

姚惜水、春十三娘所用的這兩張麵具，乃是韓謙照她們的臉形所專門製造，先用石膏做模型，用薄銅片貼著模型敲打完整貼合她們臉形，再在薄銅片貼上一層極薄羊皮，然後用換膚膏、胭脂鉛粉調色，使得麵具色彩與膚色完整一樣。

薑獲、袁國維相望了一眼，麵對韓謙此時張揚出來的盛氣淩人，他們兩人眼裡的精芒則藏得更深，說道：“殿下要有三長兩短，我們二人則死無葬身之地，這麼說，韓大人但是明白。”

薑獲、袁國維眯起眼睛打量韓謙。

韓謙看著薑獲與袁國維看清楚姚惜的臉容後都微微一驚，但看得出他們此時的驚奇，並非是他們之前冇有重視到姚惜水的存在，而是冇有想到他竟然冇有坦白姚惜水身份的意義。

“為何要將姚惜水安排到張大人身邊？”

“雕蟲小技罷了，不值兩位垂白叟一哂。”韓謙笑道。

韓謙微微點頭，說道：“那韓謙今後還要請兩位垂白叟照拂。”

“唯願兩位垂白叟所說儘忠殿下之言不虛，韓謙必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韓謙眼睛這一刻也驀地淩厲起來，盯住薑獲、袁國維二人，以示他此次公開這麼多的奧妙，是有前提的。

次日中午，韓謙安排田城去請薑獲、袁國維二人到凝香樓胭脂鋪子相見。

“我們並不曉得張大人跟安寧宮有多深的連累，我們儘忠殿下，這是我們必須第一時候肯定的事情。”韓謙說道。

並且韓謙所造的麵具僅遮住她們顴骨以下的半張臉，這麼一來，眉眼部位還露在內裡，冇有涓滴的板滯，唯有顴骨以下的臉形毫不留陳跡的竄改了，安閒貌上看也就變了一小我，達到改良、諱飾麵孔的目標。

“不管兩位垂白叟信或不信，韓謙的答覆天然是冇有，兩位垂白叟大抵也冇有希冀韓謙答覆有，為何多此一問？”韓謙繞著彎子反問道。

“咚咚咚”薑獲、袁國維站著吱呀作響的木樓梯走進樓來，田城他們守在樓下冇有跟著上來。

郡王府與凝香樓胭脂鋪子就隔一道院牆，但薑獲、袁國維從王府北門，繞到凝香樓後院，卻要走三四百步。

（為崑山的合法防衛加更一章……）

“殿下在淅川城頭遇險，張大人以身擋落石，韓謙親眼所見，作不得假，但姚惜水已經安排到張大人身邊，當然不能隨便撤出來。張大人暮年與幼妹因戰亂離散，幼妹長像極肖姚惜水，這也算是對張大人的慰籍。”韓謙說道。

姚惜水、春十三娘下認識的捏緊拳頭，不曉得與薑獲、袁國維兩人相見，是福是禍。

“除了這份名冊以外，韓大人是否還忘記了誰？”薑獲問道。

室內光芒暗淡，韓謙背靠著窗戶泡茶，有亮光從韓謙身後透出去，薑獲、袁國過了一會兒才適應過來，纔看清楚韓謙的臉，笑道：“韓大人好高雅，在這麼清幽又脂香繚繞的處所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