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出去是走這邊。”沈濯日忍著笑走上前來,重新牽住她,穩步向林外走去。
“你……”不可!不能問!唐芯愣是忍住了劈麵扣問的打動,可一雙眼睛卻始終在他身上來迴轉悠,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竟勾起了沈濯日的獵奇。
唐芯一股腦坐到窗邊,偷偷把簾子挑開一條縫兒,鬼頭鬼腦的往外張望。
“不但如此,皇兄臨走前,特地交代修容,將你昨夜遺留的承擔一併帶上。”沈濯香指了指馬車的方向,“你之前清算好的行囊,和那些從知府府搜刮來的贓物,都在裡邊裝著。”
沈濯日滿頭黑線地看著空蕩蕩的手掌,隻覺心累。
“所……以是呢?”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似的,唐芯已然落空了思慮的才氣,呐呐地問道。
沉浸在鬆弛裡的唐芯,倒是冇有見到,沈濯日眼中一閃而過的猜疑與考慮。
就算她不能尋歡作樂,去開開眼界,嚐嚐青樓的美食,彷彿也不賴呀。
略微緩了口氣,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沖鼻腔而來。
沈濯日安然回視,一副氣定神閒、理直氣壯的姿勢。
若不管不顧,她的身子骨會撐不住的。
沈濯日取出水壺,扶著她喝了幾口。
一吻封喉,唐芯渾身虛軟地癱靠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唐芯忙不迭點頭,深怕他說到做到,再來幾次。
唐芯有點兒說不下去。
“懂了麼?”嗓音嘶啞,帶著一股莫名的傷害,“若你再不懂,朕不介懷多來幾次,直至你開竅為止。”
一絲衰頹掠過眼眸,斯須,神采一冷,俯身吻上了那張因惶恐微微伸開的紅唇。
後知後覺的或人渾身大僵,真不敢再隨便亂動。
真險,如果這貨再對峙一會兒,她絕對會先他一步投降。
就曉得欺負她的混蛋!
她一頓腳,繞過沈濯日扭頭想跑。
“真難為你能受得了這味兒。”唐芯一臉嫌棄的說,內心有絲絲打動。
“景帝雖已離宮,可夏允兒的婚事仍無下落,待此事停歇,朕便做主為你二人指婚。”想看他笑話?能夠麼?
他無語地癟了下嘴:“皇兄,私交談完,是不是該談談閒事了?再不上路,三天內就到不了都城了。”
“終究捨得返來了。”通往林外的小道絕頂處,沈濯香雙手環肩,笑容滿麵地打趣道。
賞識著弟弟石化的神采,沈濯日龍心大悅,如沐東風般自他身邊走過。
等等!尋!歡!作!樂!
他是喜好她的吧?不然,也不會接二連三對她做出那種事……
一抹戲謔的微光在眼底閃過:“要不是甚麼?”
沈濯日哪肯隨她?
“是。”
餘光瞥見簾子裂縫裡那張鬼鬼祟祟的鄙陋小臉,沈濯香的嘴角不由得抽動幾下。
“咳,”唐芯偏頭避開了和他的眼神對撞,低聲說,“你快放手,讓人瞥見多影響市容啊。”
壓迫感一卸去,她就長長吐出一口氣,心不足悸地擦了擦汗水。
明麗的陽光穿透林家麋集、富強的枝椏,班駁地投射到地上,兩人一前一後地踩過枯黃的落葉,曳地的影子交疊著合二為一,淡淡的溫馨感,在身邊繚繞著。
“你想說甚麼?”沈濯日蹙眉問道,心頭出現一絲不詳的預感。
“……嗯。”他點了點頭,複又警告道,“你不準偷偷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