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瀅恰是從他的衣袖上聞出了迷香的味道,這纔給了世人及時救駕之機。
在他的殷勤伴隨下,陳瀅第二次進得皇城。而這一回,她的身邊多了尋真與羅媽媽,總算不再是孤傲一人。
陳瀅點了點頭,放棄了從李氏這裡刺探動靜的動機。
“罷了,快彆存候了,過來坐吧。”尚未施禮,司徒皇後便命人攔住了陳瀅。
周朝貴的事情,隻能等有機遇去問陳勵本人了,不過陳瀅總感覺,陳勵應當甚麼也不會說,乃至底子就不會承認。
見她提及陳勵,陳瀅心頭微微一動,忖了半晌後,便作出一副隨便的模樣,輕聲問:“母親,四叔和宮裡的人很熟麼?”
“平素傳聞mm練箭,我還當你是鬨著頑的,冇想到你這準頭竟這麼短長。”陳浚換過了一個話題,一麵便朝李氏的方向呶呶嘴。
蕭太後以為,若冇有她的當機立斷(陳瀅以為這評價並不為過,蕭太後的反應確切很敏捷),以及長樂宮大總管在關頭時候的提示,事情不會處理得如此順利。
他也立了功。
陳瀅順勢省卻了跪禮,漸漸走到蕭太後的寶座跟前,瞥眼便瞧見了一張似曾瞭解的金漆小杌子。
“坐下說話。”蕭太後也終究開了尊口,麵上的神情較之昨日馴良了不知多少,稱得上和顏悅色。
陳瀅朝他笑了笑,未再多言。
有此前提,蔣玉生對國公府的態度,自是空前地好了起來。
天然,在蕭太後的報告中,蔣玉生不再是被陳瀅嚇得又驚又跳的不幸寺人,而是變成了主動發明身上氣味有異、因而提示陳瀅加以重視的聰明總管。
陳瀅明白他的企圖,便介麵道:“我這也是剛巧了,當時好些侍衛在呢,就算冇有我,他們也能悄悄鬆救了陛下。”
接下來的時候,李氏與陳浚又問了陳瀅一些宮中之事,陳瀅仍舊是揀著能說的說了,時候便也不早了,因而各自安息。
“太後孃娘也真促狹,竟要你一個小女人家家的去審宮裡的甚麼投毒案。的確……豈有此理!”當著自家人的麵兒,李氏說話再無顧忌,言辭間對蕭太後極其不敬。
陳瀅依言坐下,將溫熱的茶盞送到李氏手邊。
陳浚與陳瀅聞言,皆麵不改色。
一夜無話。
對於這個向來無甚交集的四叔,陳瀅多了幾分獵奇。
他的麵上掛著溫暖的笑容,淺笑著向許老夫人並許氏打號召,特彆是在見到李氏時,他的笑容裡更多了些殷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