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身為國公府後宅的最高權力者,許老夫人的腦筋還是相稱復甦的。換了普通人,許氏這話一說,很能夠此事就得先行擱下。畢竟主母的臉麵在那邊擺著,如何也要顧及一些。再者說,這類事情一旦查起來,就必然傷筋動骨,有損和藹與麵子。
說到這裡,她便轉向了許氏,說道:“大伯母,您能夠先瞧瞧那紙人兒的背後寫著誰的八字。”
未提及因,便先行給出告終論。
陳瀅便道:“這實在很輕易猜。如果魘勝之物是大伯母或者是有人在長房的授意下放進了鳴風閣,那麼,本日請祖母查抄大字一事,便不會由大伯母親身出馬。因為如許做就太較著了,以祖母的明察秋毫,事發以後,必然能立時遐想到長房。大伯母向來就是個聰明人,斷不會做這類引火上身之事。”
許氏忍不住暗自咬牙。
她固然手腕有限,但對於內宅爭鬥的根基原則還是很懂的,這話倒是說的頗精煉。
陳瀅點了點頭,附和隧道:“三嬸嬸說得非常。而侄女亦是由此得出了一個結論,即這魘勝之物是內賊做下的,而非外人。換言之,故意讒諂我的人,就在除了二房以外剩下的三個房頭兒裡。”
沈氏細細一想,也確切是這麼回事兒,便道:“這話倒也在理。”
但是,許老夫人卻比任何人都清楚,與所謂的麵子或和藹比擬,府中民風正不正,纔是最緊急的。
這八字如果一字不錯,許氏還能有個回嘴,可恰好這八字卻寫錯了好幾處,這事兒便更加像是長房所為了。
陳瀅冇去答覆她,而是持續著方纔的話題:“這便是我之前所言的來由。那讒諂我的真凶並非某個二房下人,而是另有其人,且此人還是主子。畢竟,這上頭寫著主子的生辰八字,下人底子就拿不到,就去探聽也探聽不來。”
許氏的麵色立時一緩。
到得此時,許氏反倒不急了。
沈氏早就在旁急得幾近抓耳撓腮,此時也顧不得彆的,強行湊疇昔伸頭一瞧,又轉著眸子想了半晌,旋即便收回了一聲驚叫:“哎喲我的個佛祖,如何竟寫了漌姐兒的生辰八字兒?”說著她便將一雙張得極大的眼睛看向了陳瀅,閃動的眼神中含著較著的幸災樂禍:“三丫頭,你如何不早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