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勝券在握的他們,現在卻像熱鍋上的螞蟻,煩躁不安。
就連一貫和順的何墨香也忍不住暴露了欣喜的笑容,淡淡的薰衣草香氣跟著她的呼吸滿盈開來,彷彿連氛圍都變得輕鬆愉悅。
動靜像一顆炸彈,在墨者中間炸開了鍋。
“臥槽!牛逼啊,老陳!”劉墨劍一拍大腿,鎮靜得差點跳起來,“這的確就是實錘啊!看他們另有甚麼話說!”
陳墨書站在門外,臉上帶著一絲鎮靜,手中拿著一卷竹簡:“墨淵,我找到關頭質料了!”陳墨書鏡片後的雙眼閃動著鎮靜的光芒,他揚了揚手中的竹簡,語氣衝動得有些顫抖:“兄弟們,我找到啦!這玩意兒絕對能把那幫傢夥的臉打腫!”
陸墨淵反握住她的手,給她一個果斷的眼神:“彆怕,有我在。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行的正坐得直,不怕他們潑臟水。”
陸墨淵走到那路人麵前,眼神如炬:“漫衍謊言,但是要支出代價的。”那路人嚇得腿都軟了,連連叩首告饒。
窗外的風聲輕柔,像一首舒緩的搖籃曲。
他迫不及待地將竹簡展開,上麵密密麻麻地記錄著當代文獻和汗青事件。
墨者們立即圍了上來,像一群嗷嗷待哺的雛鳥。
周墨羽靠在他的肩膀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垂垂安靜下來。
他將手中的質料揭示給世人,並詳細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沉著!”陸墨淵喝止了他,“現在脫手隻會中了他們的騙局。他們想激憤我們,讓我們自亂陣腳。”
他揪住一個漫衍謊言的路人,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你丫的,嘴巴放潔淨點!再說一句墨家是邪魔歪道嚐嚐!”那路人嚇得神采慘白,像隻鵪鶉似的瑟瑟顫栗:“我……我說的是實話啊!大師都這麼說……”
何墨香見狀,悄悄走到周墨羽身邊,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香囊遞給她:“墨羽姐,這是我新調製的‘埋頭香’,你聞聞,能夠讓你放鬆一些。”淡淡的薰衣草香氣滿盈開來,彷彿真的能撫平心中的焦炙。
吳墨行不愧是追蹤探查的妙手,不到半日便帶回了動靜,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氣憤:“老邁,我查到了!是那幫傢夥雇了一群水軍,到處漫衍謊言,說我們墨家是邪魔歪道,勾惹民氣!他們還捏造了一些所謂的‘證據’,現在滿城風雨,都說我們是騙子!”
他狠狠地瞪了那路人一眼,鬆開了手,像鬥敗的公雞,不情不肯地退到陸墨淵身後。
陸墨淵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走到門前,翻開房門。
俄然,一陣短促的拍門聲突破了房間裡的安好。
次日淩晨,墨者們在堆棧前調集,籌辦向百姓公開本相。
劉墨劍固然肝火中燒,但對陸墨淵的號令向來是言聽計從。
俄然,一個黑影閃過……
“老邁,現在如何辦?如果讓他們把本相公之於眾,我們的打算就通盤皆輸了!”另一個黑衣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竊保私語聲、指指導點的手勢,像無數根細針紮在他們身上。
她苦衷重重,秀眉緊蹙。
但是,就在墨者們覺得事情即將結束的時候,敵手卻在暗中策劃著新的詭計。
夜色漸深,陸墨淵單獨一人站在院中,昂首望著星空。
陸墨淵發覺到她的不安,悄悄地握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墨羽,信賴本身,你必然能夠的。”他和順的聲音像一縷東風,拂過她的內心,遣散了統統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