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一向忍著讓著,又如何會委曲阿暖?若不是她一向放縱寵嬖著兒子,又如何會讓阿暖連本身兄長的助力都得不到?
如果她再硬氣一些,何至於讓大師墮入那般地步!
“娘就是……做了個惡夢。”寧母恍忽隧道:“娘夢見你受了好多苦,娘無能,冇有體例幫上你,反倒是還扳連了你……”她頓了頓,接下來的話,倒是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又聽寧母的聲音從內裡傳來:“好笑, 你們二房院子裡莫非另有甚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這彼蒼白日的, 我倒要看看, 你們各式禁止,到底是為甚麼不讓我出來?”
“娘是做了甚麼惡夢?竟然嚇成如許?”寧暖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忍不住獵奇道:“難不成還和我有關嗎?”
寧母推開了那些禁止的丫環,帶著本身的丫環們直接闖進了屋子裡。
“當真?”
寧母歎了一口氣:“二弟妹既然不擅辦理內宅,也應當早些時候說出來,家中事件固然是二弟妹在管,可我們寧家冇分炊,照理說這庫房裡的東西,我們三房都有份,二弟妹不吭聲,不但扳連了二房,連我們大房和三房都扳連了。”
寧母接過茶,小啜了一口,這才道:“娘夢見你嫁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纔對寧母說:“大嫂有所不知,我們寧家也隻是大要風景罷了,老太爺沉痾,實則已經讓家中虧空,厥後固然有大哥,可大哥來往應酬,逢年過年還要給各位大人送節禮,這些可都是公中出的。二房三房固然冇有大哥那麼爭氣,可吃穿花用也有很多,家中另有三人在上書院,家中女兒也每月都要購置新衣裳新金飾,寧府這一家子要吃用,哪樣不費錢?大嫂你不管家,許是不曉得,現在物價可比老太爺活著時還漲了很多,鋪子莊子固然有收成,卻也冇趕上物價竄改,雖說支出比老太爺活著時多了,可這花出去的,可也多了更多。”
寧母看著她,又說:“照理說,這日子該過得越來越紅火,可如何到了二弟妹的手裡,庫房裡倒是連一支好人蔘都冇了?”
二夫人一口氣冇吐完,差點兩眼一翻厥疇昔。
二夫人:“……”
寧母看了她一眼,伸手將那盒人蔘拿了起來。
二夫人長舒一口氣。
寧母涼涼隧道:“我手中也管了很多鋪子,這出入用度,我也清楚一些,二弟妹這話說的,我是不管如何想也感覺不對勁,既然二弟妹說得如此篤定,不如將家中賬冊拿出來,讓大師好好瞧一瞧?如果二弟妹不可,我還能夠將鋪子管事找來。不曉得老夫人曉得了家中銀子吃緊,會是如何反應?”
“大嫂,您可真了不得,這好端真小我參,落到你的口中,就成了次等貨了?”二夫人陰陽怪氣的道:“我曉得大嫂來自那永寧江家,江家鼎盛時,連我們寧家都比不過,大嫂從小見慣了好東西,天然是瞧不上這些了。”
“隻是你嫁的那戶人家對你不好,另有我和你爹,你哥哥也是個不費心的,不但冇有幫你,反而還扳連了你。”提到這個,寧母心中便生出無數悔意,嘴裡彷彿也像嚼過黃蓮普通,苦澀隧道:“娘和你爹冇用,看著他們欺負你,竟然還眼睜睜看著,身為你的爹孃,竟然也冇有護著你……”
“你這話的意義,是庫房裡的人蔘,都隻剩下這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