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出了最後三個字：“蒼穹島。”

“我來得太晚了。”

永樂明白了過來，說：“我曉得了，但那並不是真正的神國……可哥哥如果去的話……”說到這裡，永樂就將葉問閒之前說過的話簡樸複述了出來。

本來這就是她的出身啊……

“爺爺，哥哥呢？”

“當時我帶著你和你哥哥逃了，到了無人地點的荒漠之處，厥後偶然間發明瞭埋冇氣味的訣竅。不過你……你身上的魔族氣味是最淡薄的，倒也冇甚麼影響、可冇想到陰差陽錯，現在你得了機遇，卻強大了起來。”

“神隱穀。”

東陽有些不天然地挪開了目光。

永樂大哭宣泄了一場，她已經憋了太久了，爺爺一向摟著她輕聲安撫。東陽站在中間，眉宇間擰了起來，看著兩人，烏黑的眼眸中浮起了一些茫然不解來。

“你真的長大了。”爺爺欣喜地笑了笑，眼中卻記唸了起來，“我倒甘願你跟之前一樣冇心冇肺。”

“那爺爺就奉告你吧。”爺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哥哥他去外界實在已經有兩個月了，之前我還能發覺到他的氣味，但是卻有力救他，現在卻感受不到了。”

東陽本來見他走近，皺著眉就今後退，聽到這裡後又頓住了腳步。他低頭看著阿誰衝動的冇法自抑，眼睛裡都冒出了淚花的老頭，烏黑的眼睛裡再一次蒼茫了。

永樂抿了抿唇，將銀弓抱在了懷中，正色了起來。東陽的緊皺的眉頭在見著她阿誰行動後伸展了，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也是一副側耳聆聽的模樣。

永樂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駭怪地睜大了眼睛，震驚道：“可那不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嗎？如許的話我豈不是也活了那麼多年？”

永樂模糊約約感遭到了一些不對，謹慎翼翼地問道：“哥哥他……是不是出甚麼事了？”

“他是東陽。”

永樂衝疇昔抱著爺爺肥胖衰老的身材，喜極而泣，眼淚簌簌落下。爺爺抱著她，拍著她的背，也是難以言喻：“永樂啊……你終究來了。冇事就好，冇事就好……”

爺爺感慨連連，本來有些怠倦衰老的神采，現在就跟吃了人蔘一樣精力抖擻，雙眼也炯炯有神了起來。見東陽冷冰冰的模樣，也是感覺好笑，又在地上尋了個處所坐了下來，永樂見此也乖乖坐到了他的中間。

永樂不成置信地捂住了嘴巴，雙眼頃刻就紅了，積滿了水霧。

爺爺閉了閉眼睛，沉沉歎了一口氣。

永樂愣住了。

“另有倖存的半魔，在霍堯城主的親信帶領之下埋冇了起來，再無蹤跡了。當時那位親信也來找我過，不過我回絕了。我還是有些懷念人界，也但願你的餬口多一些歡樂和興趣……可現在想來，阿誰決定讓你刻苦了，還不如當時就跟他走。”

“莫怪，我爺爺他向來對鑄劍都癡迷得很。”

永樂隻感覺好笑。

“不晚。”爺爺搖了點頭，說道：“現在你也曉得本身的身份了，冇錯，我另有你哥哥以及你的爹孃，都是半魔。”

“我之前去過大昭，見著通緝榜上掛著我們三人的通緝令，才放心了些……”永樂抿了抿唇，說道：“爺爺，現在我已不是誰都能欺負得了的呢，還能欺負一下彆的人，有甚麼你就放心腸跟我說吧。”

永樂深深歎了一口氣，那種景況她能設想獲得。從她半魔的身份被彆人曉得過後，一向處於被“除魔衛道”當中，這還算是環境冇完整傳開，隻是承江的修仙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