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過,夜幕來臨,三位公子已經風采翩翩地走在了西門大街上。
“回將軍,沈副將軍有事求見!”
“本日固然和柳兄一同去初樂坊,但我也得替又薇好都雅著你,謹防你孤負她對你的情義!”楚暮軒抱著劍,轉頭警告柳逸風。
“桃域這處所,確切是人間瑤池!”楚暮軒邪魅一笑,煞有介事地用心調侃道,“各色美女數不堪數,沈兄當初在這裡冇白歡愉吧!”
未幾時,三位翩翩公子便有說有笑地來到了初樂坊。樓上張燈結綵好不熱烈,樓前的眾女子更是一擁而上。青樓的老媽子從速上前驅逐:“將軍們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據我探聽,荊紅女人是賣身不賣藝,也算一個純潔女子!”沈君羨朝著楚暮軒點頭讚歎道。
隨後,沈君羨來到,施禮過後二人對坐在矮幾兩側。
楚暮軒走在他們中間,他是最出眾的一個,卻也是最不苟談笑,最冷峻,最令人望而生畏的那一個。他風俗一襲新月色錦袍,腰間鑲著一塊鵝蛋型漢白玉。涼薄清冷的氣味從骨子裡透出,如那吊掛半空的彎月,傲世芸芸眾生,冷得砭骨發涼,而隨身照顧的佩劍更讓其增加了幾分寒意。
大抵時過亥時五刻,三人才緩緩起家向荊紅嫣告彆回府,並打發給了老媽子三千兩銀票。在回府的路上,冇有宵禁軌製的桃域還是熱烈不凡,而一向沉默不肯多言的柳逸風總算忍不住開口了。
“讓他出去!”楚暮軒說著,便回身進了身後的屋子。
“沈兄之前在桃域待過,莫非還不體味荊紅女人這麼大名鼎鼎的人物嗎?”柳逸風一飲而儘,笑著問道,諷刺的意味實足。
事情說完,他即告彆分開。待他走後,楚暮軒無法地點頭,冷聲感喟,自斟自飲。
沈君羨如平常一樣,穿戴一身青色暗紋錦袍,手持一把紅色紙扇,紙扇上有他大筆揮就的“沈三變”三字,那是他的字號。他的一雙桃花眼時不時地與周邊美女暗送秋波,而那迷倒眾生的淺笑更是毫不憐惜地隨便開釋。
在眾星捧月般的簇擁之下,三人來到張望荊紅嫣舞姿的最好坐位。老媽子一邊呼喊女人們好生服侍,一邊又要去歡迎其他達官朱紫。
楚暮軒每次遇見荊紅嫣,他總會一變態態,脫下冰冷的麵具,表示出雖不算炙熱但也算暖和的麵龐。此次在初樂坊,他便向荊紅嫣扣問了很多她的故鄉事以及她的童年,而這些都是他以往未曾對人透露體貼過的瑣事。
沈君羨深知柳逸風與顧傾城友情匪淺,當即挺身而出替楚暮軒周旋:“柳兄此言差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屬普通,更何況楚兄天生傾世姿容?”
楚暮軒當然也不甘逞強,酒碗中的酒一滴不剩。在沈君羨的起鬨下,四周的看客紛繁喝采。
“誒誒誒,楚兄不必當真,柳兄隻不過是恭維做戲罷了,他怎敢孤負又薇?不怕你這個技藝高強的哥哥饒不了他嗎?”沈君羨從速在一旁打圓場,恐怕柳逸風起火不去,毀了他的打算!
“我覺得你對傾城情深意重,冇想到短短幾月時候就移情彆戀!”柳逸風不由唏噓道。
“來到桃域這麼長一段時候,還隻要第一天的晚宴讓我高興過!今晚可否勞煩沈兄帶我一道去?”楚暮軒心知肚明沈君羨的話中之意,便順其情意用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