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三摸脫手機向他晃了一晃――關機。“跟統統人說了,失聯三天,誰都不準找我。要不因為是你假釋、不能分開香港,我就直接放假三個月帶你到處去玩了。”
“要如許開機。”年青的售貨員小妹說,手扶在機器上幫他按開了。一不謹慎碰到夏六一溫熱的手指,她昂首瞥了夏六一一眼――夏六一專注地盯著掌機螢幕,像小孩一樣特彆高興,“靚妹,你教我翻開一個最新的遊戲,隨便甚麼都行,我玩玩看。”
“那豈不是甚麼好日子都讓你趕上了?”跛沙哈哈笑,“之前收庇護費的時候,你是收錢的。現在你是交錢的,卻不消交庇護費了!”
“呀呸!”那老友歎道,“這叫甚麼好日子?坐監坐了二十年,出來五六十歲了,最好的韶華都在牢裡過了,我看我這輩子啊,那就是一個慘字!”
何初三真不曉得他在南丫島有屋子的事。當年夏六一被判入獄的同時,還需交納钜額罰款,除驍騎堂總公司以外的小我資產都被拍賣了。何初三當時因為揮灑令媛忽悠喬爺和老掌櫃,有力參與拍賣,過了好些年,才垂垂地有了充足的財力將兩人租住過的屋子、夏六一的村屋、青龍的彆墅挨個挨個地買了返來。如果曉得夏六一另有那麼一套屋子,他必定早就動手了。
正這時有兩位年青的女客在果攤前探頭探腦,夏六一眼尖瞟見了,從速站起來喊,“你們好啊!買甚麼?”
“冇事就好咯。你那破柺杖彆颳了人家的漆!我這窮老闆可賠不起人家!”
最後還是先叫了潔淨工來打掃房間、拆床架。何初三扶著腰鄙人頭批示,夏六一裹著一床潔淨床單躲在樓頂露台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吃芒果充饑。
“這邊的奶粉好一些吧。”
“肉麻!哈哈哈!”
“賠不起讓你媳婦賠咯。”
“那是翻蓋的,我的是滑蓋的。”
“對。”
“去買一個去買一個,我要玩。”
端著一碗熱乎乎的咖哩蘿蔔牛雜,先夾起一塊滴著湯汁、香嫩軟糯的蘿蔔放進嘴裡,夏六一沉醉地眯著眼咀嚼了好一會兒,緩緩地吞嚥下去,這才發作聲音,“操!太爽了!真記念。”
兩人熏了售貨員小妹一臉愛情的酸臭味,又去隔壁店鋪買手機。夏六一很快又到手了一部與何初三同款的諾基基滑蓋手機,一邊走一邊迫不及待地讓何初三教他如何用,先仰仗影象本技藝動輸入存儲了何初3、崔東東、小馬的號碼,又非常謹慎地從速問何初三存了何阿爸的號。
“g――d――p――!讓你不好好學英語。”
“那小我拿的是甚麼?”
“另有欣欣的號呢?k仔的我也要。”夏六一說著,俄然想起來,“你的手機如何一整天都冇響過?冇人給何總打電話?”
何初三說著說著,毫不顧忌四周人的目光,一把摟抱住他,“等你假釋期過了,我就把公司賣了,我們去巴哈馬買個島住。”
“啥,啥屁?”
“我不玩這些。”
夏六一瞪他一眼,“被威脅爆頭的又不是你。”
“喝!家庭主夫!快跟大師夥說說,你前不久剛搬了家,到底是為甚麼搬場呀?”
隔壁就有間百老彙影院,另有一間年代悠長的老粵劇院,閒來冇事幾個老友一起去觀影看戲,或者在鋪子裡一邊看攤一邊光著膀子吆呼喊喝地打橋牌,退休餬口是要多津潤有多津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