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複炸的竹象鼻蟲被金大師擱置在一旁瀝油,從中間拿起裝著鹽的小罐子,悄悄地抖落些許細細的鹽花,又拿來幾片薄荷葉切成細細的絲,灑在拌了鹽花的竹象鼻蟲上,這道做法極其簡樸的油炸竹象鼻蟲也就宣佈完成。
“那我能不能多吃一隻,就一隻,行不可?”
“哎,奶媽,你也成老呆板了。”
金大師把兩隻竹象鼻蟲的翅膀和腳全都摘去,拿出兩根竹簽從尾部挑出內臟,再串在竹簽上,在破口處撒上一丁點兒鹽末,在火苗上悄悄一撩,幾個來回,時候剛好30秒,就把竹簽遞給唐墨,說道:“喏,這是川省地區對這類蟲子最正宗最原生態的吃法,好好嚐嚐。”
“也不能吃太多……”金大師把後半句直接嚥下肚子裡去了。
“好的,金大師,您去忙。”小江非常聽話地走過來盯著唐墨,而這時候的唐墨,已經抓著第三隻竹象鼻蟲往嘴巴裡送了。
哎,徒弟這是扣,才五隻如何夠吃嘛。
“有,當然有,你想吃一種口味還是兩種口味?”
“小少爺,金大師必然是為你好的,你可必然要聽話哦,不然我會奉告你母親的。”
唐墨手裡捏著第五隻竹象鼻蟲,卻遲遲不捨得下口,吃完這隻,可就冇了,誰曉得用火煨的有冇有那麼好吃啊,萬一不好吃就虧大發了。
聞言,唐墨兩眼放光,鎮靜道:“當然是兩種啊,如果有三種四種就更好了,徒弟,您快做啊,我包管乖乖閉嘴不說話。”
唐墨聽著前半句,眼神刹時亮起;但是聽到後半句,敞亮的眼神有敏捷暗淡下去。
唐墨看著奶媽被他奉上的甘旨征服,內心很有幾分對勁,又往本身嘴裡塞進一隻酥香脆俱佳的竹象鼻蟲,問到:“奶媽,是不是超等好吃?”
但是,當她被唐墨半逼迫半要求地把蟲子塞進嘴裡,咬破脆脆的外殼時,她不得不承認,她被這隻蟲子征服了,不,精確地說是被金大師的廚藝再次征服了。
“算你聽話!用炭火煨著的能夠出爐了,也隻許吃五隻,不能多。”
竹象鼻蟲的外殼本身就是脆的,被複炸過的以後外殼更是非常酥脆,小江的牙齒隻是悄悄一磕,就哢哢哢分裂開來,內裡的肉汁,也在這時候在口腔內部爆炸開來。嘴巴輕抿,油炸過的香與內部天然的鮮異化,浸潤的汁液與撒上去的鹽花異化,香、鮮、鹹的異化液與清冷暗香的薄荷絲異化。
“行行行,你去中間等著,一會兒就好。”金大師把煉好的豬油下鍋,油燒到五成熱的時候,把去掉腳、翅膀,挑除內臟的一半竹象鼻蟲倒入油鍋,嗶嗶啵啵聲頓時響起,一陣香味也跟著裊裊上升的油煙敏捷飄散出來。
竹象鼻蟲過油即起了,撈出瀝乾多餘的油以後,油溫剛好上升到八成熱,已顛末過一遍油的竹象鼻蟲再次下油鍋,又被金大師快速撈出。
難以言喻的美好滋味就如許在口腔裡奔騰起來,唾液腺遭到刺激,唾液也如山洪一樣發作出來。小江的眼睛為之一亮,不由自主地開端咀嚼起來。
小江是順從的,抓這些竹象鼻蟲的時候就一向在順從,她對蟲子有天生的驚駭感,更彆說這些看起來啊威風凜冽渾身帶著堅固氣味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