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緊了拳頭,真的很想衝出去一拳打爛這幫人的骨頭。
有幾個紙人,見我把它們丟下了地窖,焦急地想要飄上來。
我顧不得身上的衣服被撕爛,扛著大刀站在原地愣了幾秒。
“你是不是有病?”
但是大爺不緊不慢,竟然翹著蘭花指就往獨眼屍王的嘴裡塞了一張符紙出來。
“張陵川說,要庇護你!”
我曾聽張陵川說,這幫人暮年間犯下嚴峻殺孽,長年逃竄在外。
“一幫廢料,也敢來喪葬街找茬。”
說完,我彎下腰,把鋪子裡統統的紙人,全數都收了起來。
“哎呀,你們這是做甚麼啊!”
我曉得地窖內,封印著極其難惹的東西。
“我感覺啊,隨便放屍氣出來,是非常不規矩的行動。”
“好姣美的小夥子,把你做成傀儡人,陪我一輩子好不好?”
現在肯與我並肩作戰的,隻剩下這一屋子的紙人。
“甚麼孬種,我看他就跟張陵川一樣,死了娘,冇人教……”
“娘娘腔,你過來把他們都裝進棺材裡,我明天就讓他們入土為安!”
其他人見狀,竟然一擁而上,全數人出儘本領,圍攻我一個!
這間小小的香火鋪子前,站了五六小我。
但是我,涓滴不慌。
我咬了咬牙,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自稱是陽間判官的女人打量了我一眼,嬌笑道。
“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你罵誰!”
我當然曉得,隻要我誠懇地待在鋪子裡,任憑外頭來的是天王老子,也不敢闖出去動我一根頭髮絲。
不然我把封印消弭來了,大不了大師一起死。
但是恰好就是這幫殘魂,在如許危及的時候,卻給了我極大的勇氣。
那屍王雙眼一凸,頓時就像是喝了雄黃酒的蛇妖一樣,倒在地上扭來扭去。
這堆紙人不是多了一隻手,就是少了一隻眼,臉上更是畫得亂七八糟。
但是下一秒,他俄然瞋目就把那三隻煞鬼給兜進了內裡:“但是對於你們這幾隻雜碎,要他孃的慈悲何為!”
獨眼屍王、趕屍三煞、陽間判官,乃至另有一堆甚麼苗疆蠱女……
他先是非常有規矩地朝著那人雙手合十頌唸佛號:“削髮人,當以慈悲為懷。”
我扭頭朝她暴露了一拍明白牙:“好啊,那不如,你先下去陽間何如橋等著我!”
殘魂紙人尚且有如此血性。
喪葬街有很多能人異士,但他們絕對不肯幫我。
她就這麼騰空擺了一個奇特的外型,轉動不得了。
他們不敢直接破門而入,而是站在了外頭,把張陵川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話音落下,就在她神采突變之際,我將脖子處的吊墜往她的方向一丟。
獨眼屍王伸出鋒利的爪子朝我撓過來,我扛起符刀往上一砍,削掉了他那一手長指甲,氣得他抬頭就要大吼。
“傷害!傷害!”
我非常頭疼。
在死之前,能幫張陵川處理掉一幫仇家,我回本了!
這個社會太龐大了。
陽間判官被趙媛媛纏得脫不開身,她扯起嗓子大喊:“趕屍三煞,彆忘了仆人叮嚀的任務!”
她神采突變:“這是……子母煞?”
這些孤魂野鬼活著間流落多年。
趕屍三煞練了三隻小鬼,凶險狠絕,他就靠著這幾隻小鬼在華南一片,曾一夜之間害死十幾個小孩。
“他媽的,你如勇敢出來,老子扒了你的皮!”
趙媛媛便俄然從玉佩裡跑出來,趴在了判官的肩膀上。
這時,我聽到了一個渾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