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迦葉趕快上前按住了戰意更加升騰的孔宣,從懷中取出各種靈藥仙泉,一邊以靈藥規複,一邊以佛印療傷。
劍影活動如風馳電掣,劍影停滯,則雲淡風輕。
觀音固然感遭到了一絲不當,但死戰當中豈容半分躊躇,見到文殊普賢都已脫手,貝齒輕咬,觀音玉手托瓶,朝周白日靈驀地砸下。
轉眼間半片天空的神光收斂一處,不受孔宣節製的湧入巨鯤的腹中,孔宣隻覺體內經脈俱開,周身法力如大壩決堤,再也節製不住。
三位菩薩相視一眼後,沉默點頭,普賢文殊身影一晃,便消逝在原位,呈現在了周白的擺佈火線。
目光落在孔宣身上,鯤鵬笑道:“貧道近年也傳聞過你的名字,一手五色神光刷儘萬物,便是賢人法身也曾入過你的腹中。”拍了拍乾癟的肚皮,鯤鵬重視到了孔宣嘲弄的目光,不由莞爾:“你是在等著多寶從我腹中脫體而出嗎?”
烏巢感喟道:“人間早就冇有了陸壓,現在的貧僧乃是佛修烏巢,而非妖族陸壓。”烏巢雙手合十,麵露慈悲,竭誠的語氣引得鯤鵬嘲笑連連。
五色神光晃過之處,空間節節粉碎,巨口吞吸之氣,便是這五色神光也逃脫不得。
既然火焰還未燃燒,那便是他冇有來晚。
恍忽間又有一道流光劃來,之前的流光就像是開啟的開關,而這一道流光便是漫天光雨的啟源。
一日隕落三位菩薩,隻見氣衝鬥牛的佛門金光刹時式微一成不足,單論氣運雖說還是冠絕洪荒,卻也在隕落一名上古佛陀三位菩薩後,模糊有了一絲不穩的跡象。
而毛羽的主脈,便是五道通天劍意,亦或是說他的神通已然從當初的收禁,竄改成了純粹的進犯。
他吞下了準提,被人破背而出,一起騎到西天。
觀音柳眉微顰,隨後規複了安靜,點頭道:“貧僧此番隻為與道友談佛論道,並非尋仇抨擊。”
鯤者,無窮大也,巨口伸開,足以吞天!
若你真的遁入佛門,斬斷因果,雲層之上那隻討人厭的青鸞又怎會前來壓陣?
袖中陣圖翻滾而出,不消周白脫手維繫,單憑劍陣中淡灰色的渾沌之氣就已然把外層的‘淨邪術陣’扯破開來,就連天間的流光細雨也在鴻蒙劍氣的活動中消弭散儘。
本就以速率見長的鯤鵬,全然疏忽了高達千丈的彌勒法身,身影如同一道黑雲不竭流轉,任憑彌勒招式精美,也未能蹭到他一絲一毫。
回退半步,周白的略微回身,避過了一晃即過的流光,流光與他鼻尖僅差一線之隔,精煉收斂的力量付與了流光鋒利的穿透,卻也讓它冇有了法力分散的涉及。
“你是在高估多寶如來,還是在低估貧道?”鯤鵬臉上的笑容更勝,而孔宣的眼神卻變得凶戾起來。
彌勒皺眉道:“禪師,此妖實在短長,單以本座一人之力怕是難以對付,還請助我。”說話間,身後的千丈法身垂垂縮小,法身虛影也垂垂凝實。
周白身影驀地停滯,冷酷的眼神也出現一絲驚駭,普賢麵露欣喜之色,緊隨文殊以後,一掌蓋在周白後心。
彌勒眯起的眼睛閃過一道讚歎的神采,孔宣不愧是孔宣,雖是大羅修為,氣力卻已經超越了平常的準聖。
周白環顧四周,雖是青鸞俊峰,卻不見鳥蟲鳴叫,周邊草木看似蒼翠,卻無半分朝氣,明顯已被人佈下了陣法結界,等他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