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琴?”
李越點了點頭,當下三人進城以後,便到了敖府,一到府中,便有仆人上來稟報:“蜜斯,老爺和四老爺、四老爺夫人都已在大廳中等待。”
“文姬!”
麵上卻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不錯,你能想通就好。”
“多謝周兄!”
她一邊說,一邊不時看看李越,眼中帶著等候與惶恐。
“多多保重!”
晏青槐心中奇特,卻還是對敖文三人行了一禮,而火線道:“父親、四叔、四姨!多虧三白和李越幫手,我如願以償,尋到了天香竹。”
“周老闆……”
“是!”
晏青槐被它一望,身子一顫,卻仍上前行了一禮:“是!”
“呼~”
“文姬?”
週一文點了點頭:“那我便不留你們了,三位,多多保重!”
“十年?”
餘文姬的聲音微微發顫。
晏青槐心生迷惑:“父親為何要將四叔和四姨請過來?他們和此事有甚麼乾係?”
“好!”
此時雲蛇卻將一雙仍帶著些慍怒的眼看向了晏青槐:“小女人,你想要天香竹?”
雲蛇眼神一閃:“當年施湄獲得這天香竹時,也曾說要用它製琴。”
“好!”
“但願十年以後,他們能終立室屬!”
他才奔到雲霧邊沿,內裡便傳來一股龐大的力道,將他擊了返來。
“想將這天香竹鞣製成一根琴絃,製成一把琴。”
一股夜風吹來,枝葉婆娑,風聲哭泣,不知何時,一道胖胖的人影從雲霧中閃現,呈現在了李三白三人麵前。
一陣天風過處,李三白四人身子一輕,已出了華山畿,回到了雲龍山腰、雲霧聚散之前。
在敖文的左手邊,坐了一對中年男女,男的溫文儒雅,女的風味猶存,恰是敖良和陳芸,此時一見李三白三人出去,陳芸便神采衝動,昂首看向晏青槐:“青槐,你們尋到天香竹了麼?”
晏青槐道:“四叔和四姨也過來了?”
週一文麵色茫然,看也不看本身的斷臂與靈蛇鞭,不管不顧的,再一次向雲霧當中奔去。
“是~,雲蛇大人。”
李三白微微一笑,搖了點頭:“他還等候著十年後再見餘文姬,怎會心死?”
翌日,徐州城外,一條古道邊上,週一文帶了幾個保護,抬了一些酒食,用僅剩的左臂,衝麵前的李三白、晏青槐、李越一舉酒杯:“同三位瞭解不久,卻也存亡與共過,我週一文先乾爲敬,祝你們歸去楚國的路上一起順風。”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左手衣袖裡取出了一截碧綠玉竹,這玉竹長約一尺,光彩圓潤,一拿出來,便披收回一陣淡淡暗香,在廳中滿盈。
鄰近襄水城時,晏青槐道:“我昨日已發了傳訊符籙,奉告家中我們本日返回。李越,你那血封絕錄一事或許已措置好,你們隨我一起去敖府,看看環境吧?”
又聽它向餘文姬道:“餘文姬,你修行太淺,這天下頓時就要迎來變故,此後十年以內,你要留在這華山畿裡,日夜苦修,不得擅離!”
晏青槐走到李三白身邊:“他如何了?看上去這麼安靜?”
“可惜最後還未落實,便為情而死!”
“要去做甚麼?”
這一次,冇有勸止,週一文轉眼之間,便消逝在了雲霧深處。
兩邊相互施禮道彆,李三白三人便上了馬,“駕”的一聲,策馬飛奔,分開了徐州城,沿著蜿蜒的古道,往西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