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充滿了他的雙眼,讓他不管不顧地衝到傅七七麵前,大聲詰責她為甚麼要假惺惺地跟本身的mm當好朋友,背後裡卻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輪椅今後退了一段間隔,讓顧少衍撐在輪椅扶手上的手頓時騰空。
“如果裴景深或者袁奶奶趕我走,我必然會走。”麵對他的戾氣,傅七七連抬眼看看他都懶,“但顧總,這不是你家,你彷彿冇權力對我這麼指手畫腳的吧?”
即便曉得他不成能會在這邊一向待著,親眼確認到他不在的時候,傅七七還是小小地鬆了口氣。
離得近了,他還能聞到傅七七身上淡淡的香氣。
她隻是安靜地,疏離地,跟他說她已經不是七年前那麼喜好他的傅七七了。
隻是這一次,傅七七冇有說出那句他記了七年的話。
隻要他出聲,裴景深就必然得聽話。
給本身找了個藉口,顧少衍一手按在輪椅扶手上,一手指著門口的方向,“現在就滾出去。”
那是裴景深常用那款沐浴露的味道,現在烙印在傅七七身上,總有一種他的玩具被人奪走還印刻上對方名字的感受。
過了七年,他又重新捱了一巴掌。
按在輪椅輪子上的手猛地用了力。
七年前的那一巴掌完整激憤了顧少衍,他幾近猖獗地開端動手抨擊傅家。
“也好。”曉得她不美意義再費事人,袁奶奶也冇有勉強,“我讓人給你備車,這四周打不到車的,讓司機送你去。”
視野轉向床頭的鬧鐘,間隔她上樓已經疇昔了兩個半小時。
當時候的顧少衍隻感覺痛快。
可現在的顧少衍卻感覺心尖好似被甚麼用力紮了一下。
“不消了袁奶奶。”傅七七哪敢勞煩小老太太陪著本身一塊折騰,“我本身去就好了。”
午覺時做的惡夢不竭在腦海裡迴旋,傅七七如坐鍼氈,終究還是憋不住昂首看向麵前慈眉善目標小老太太,“阿誰……袁奶奶,我早上累了實在是冇法陪顧總坐著以是就歸去了,顧總他……冇活力吧?”
一開端傅七七還能哭著一遍又一各處跟他解釋她冇有,一遍一各處說著讓他信賴她的話。
一樣的巴掌,七年前顧少衍也捱過一次。
連著折騰了好幾次,終究將最後一絲睡意給消磨了個潔淨。
惡夢中幾次呈現的場景冇有呈現,傅七七表情愉悅,出門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壓在心頭的大石跟著這一句話終究完整放下,傅七七“哦”了一聲便埋頭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