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人影從水中躍起,在水麵上輕靈一翻,似一尾小鮫人般又再撲進了水裡。
霍引轉頭看了一眼,很快就轉回目光。
見他手中之物不過是隻木簪子,卻叫他魂不守舍,連煜不由怒上心頭。連煜上前一步,劈手奪去了那隻木簪,斥責道:“國之興亡,匹夫有責!小霍,你疇前不是如許的人。心胸天下,曾一力大破乾坤戰陣,救萬民於水火的俠義之士去了那裡?”
“你說夠了冇有?”那人終究從椅上站起,冷冷地盯著連煜,聲音似覆了霜雪,“天下百姓與我何乾?大安江山又與我何乾?我為甚麼要救?把簪子還我。”
他說著,又愁上眼眸。
隻是活下來又能如何,貳心心念唸的女人都不在了。
雲穀有個不成文的端方,雲穀中不答應打鬥,隻要進了雲穀,不管疇前在內裡多少的風景,在這裡就隻是個淺顯人。雲穀入口處有個折劍碑,此碑乃是雲穀原主金盆洗手之處,厥後統統出去的人都需在此碑下發誓。
既非新人,又非穀裡馳名的人,那隻要一種能夠,此人來自雲穀山莊。
“還不就是穀裡這些不務正業的少年人,若他們個個都像你這般濟世為懷,我就費心了。”連煜一見這女子,便情不自禁去了容怒,溫言以待,“現在就連裡頭阿誰,都整天要人操心了,唉。”
連煜上前拾起張紙一看,氣得臉都白了。
俞眉遠雖已十七,可她臉頰豐潤,下巴微尖,一笑起來就甜,又穿了身紅衣,看著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