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了。”他在屋裡閒坐了半天,耐煩磨光,終究忍耐不了。
俞眉安不樂意了,扯住他衣袖,道:“我不管,你給我!大不了我拿我屋裡的東西跟你換,你前次不是看中了我那紫玉西洋棋。”
俞眉遠已跪得昏昏欲睡。
這幾近要了她的命啊!
翌日是打醮正日,淩晨用過飯以後,素清宮的宮主便披了絳色卦袍,手持七星劍與三清鈴,在正殿前的玄陽台上開壇做法祈福。壇前跪了數名經師,吹打頌經,一時候南華山上磬聲鼓擂鐘鳴等器樂聲遙遙傳出,好像山間仙佛駕臨。
配房裡,曇歡正和雲謠相互瞪著對方。
“不是你抓的,那是誰抓的?”俞眉安奇道。
“後林那邊抓的。”俞章華對勁道。
俞家二老爺領著俞家世人跪在壇前,本日俞宗翰不得閒,故冇法主持俞家的安然醮,便改由俞宗耀主持。
俞眉遠搖點頭,並不答覆,自顧自思忖著。
如果想要南華一行的名單,從她那邊動手是最好的。
霍錚再顧不上彆的,半擁了她往屋裡去。
“把穩它咬你!”俞章華提示道。
氣死她了。
俞眉遠坐到貴妃榻上,深吸了幾口氣,纔將那陣疼緩了疇昔。
“女人……撞著了?”雲謠也屋裡跑出,滿臉驚奇。
俞眉安不在乎,隻問道:“好敬愛的小狐狸,那裡來的?”
“曇歡……”雲謠在背麵喚了聲,忙跟去要攔他。
“你們長身材的時候……莫非……這裡……不疼?”
細問一通後,許氏才送了見麵禮。
山崖的吊樓上,魏家的老靖國候夫人遞名貼拜訪,讓杜老太太和惠夫人都吃了一驚。
她又深吸幾口氣,讓情感安靜下來。她屋裡的丫頭年紀都相仿,隻要她一人有著三十多年的靈魂,經事比她們都多,臉皮也要豐富些,因此便乾脆挺了胸重道:“這兒疼!”
疼!
青嬈還冇繞過彎來,及至見到雲謠含混的神采,忽就懂了,臉也跟著紅起。
隻要霍錚……
“喝點水,你那裡疼,快說!”
惠夫人親身去將人迎了上來,世人又忙著見謙遜座,相互客氣了一番方纔各自落座。
“拜――興――”唱禮的羽士手拈法印站於壇側,揚聲高唱。
“那可不成。”俞章華想也冇想便回絕。
……
“是他?”俞眉安想起剛纔許氏待她的態度,臉不由一紅,又問,“既是他抓的,如何在你手裡?他要給誰?”
小狐狸關在籠裡被晃得暈,哭泣了一聲,拿爪子拔了拔臉,不幸巴巴地看著人。
俞眉安更不捨得了,拉著俞章華非要不成。
……
許氏明顯有備而來,身後跟的丫頭手裡已帶著見麵禮,每見一人便誇一聲好,贈了份不輕不重的禮,直到俞眉安施禮時,她方拉了俞眉安的手細細地看,又問她生辰、愛好等事。
“要給四姐姐的。”俞章華不想再和她膠葛,丟下一句話便走了。
“你抓的?送我吧,我喜好它。”俞眉安便仰了頭向他索要。
雲謠早已倒了溫茶過來,遞到俞眉遠麵前,俞眉遠手還環著胸,並不接茶,坐在她身側的霍錚便接了茶,送到她唇邊。
“可許人家了?”
“青嬈,此次我們府中女眷來南華山的名單,你可知都收在誰手裡?”俞眉遠邊往回走邊問青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