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封麵上冇有題書名，翻開後裡邊隻馳名字，恰是俞眉遠尋了好久的，本覺得被月鬼偷走的南華山素清宮隨行職員名錄的第二冊。

“曇歡，再見。”俞眉遠不再轉頭，深吸口氣踏出房門，站在院中厲喝一聲，“來人，把曇歡捆了先關在耳房裡，嚴加把守，等明日我從飛鳳行館返來再親身鞠問。”

箱子還很空，裡頭竟冇有半點屬於曇歡本身的私物。

冇多久，青嬈公然跑進屋裡，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姑……女人，曇歡……不見了。”

他不想扯謊騙她，可要解釋也不知從何提及。奉告她關於月尊教的事？依她的脾氣，那無疑是將她引入險境；奉告她本身的身份？一個男人，在她身邊呆了整整七個月，朝夕相對，肌膚相親，那她今後要如何自處？

他幾次三番地救她，不吝以本身的性命替她擋去傷害，他們共過磨難，也曾經同曆歡樂，雖為主仆，卻更像朋友。

“女人。”青嬈不忍地看了眼她身後的曇歡，他木然地站在原地，目光隻落在俞眉遠身上，彷彿藏了很多話，叫人看著難過。

“阿遠，你是將軍夫人，身份職位、錦衣玉食我都會給你，此生也算待你不薄，多餘的東西，就不要再妄圖了。”

“曇歡，今後你想說，我也不會再聽了。”她聲音冰冽，似帶著笑意，不再是疇前的俞眉遠。

……

“對不起，我不能奉告你。”霍錚不想騙她。

他活著一日，便陪她痛快一日。

霍錚點點頭，冇有多作解釋。

那滋味……不在於曇歡到底做了甚麼事，而是種感受。

到了耳房門口，鎖在門上的鐵鏈子已經落到地上，兩個看管門口的婆子低頭站在門前，俞眉遠一眼剜去，這兩人不知為何便覺心頭一寒，竟“卟嗵”兩聲跪到地上，開端告饒。

“不是，我從冇如此想過。”霍錚的心臟像被她的手揪住，痛得有些難以呼吸。

耳房統統如舊，隻是地上落了段麻繩。

如許的俞眉遠，太陌生了，陌生到讓他堵塞。

天氣垂垂亮起，窗外灰濛濛的氣象漸漸清楚。

端倪唇鼻，是笑是哭是喜是怒，全都印於腦中。

明顯觸手可及的間隔，轉眼天涯天涯。

“好，那前幾天我讓你燒燬的東西，你燒了嗎？”俞眉遠又問，聲音還是冷冽。

他們是否都感覺，隻要她光鮮富麗地活著，便是天大的恩賜？即便是心像中了慈悲骨後的軀體一樣痛到麻痹，都無關痛癢。

“女人，你如何在這裡？”霍錚摸索道。

很快就有婆子衝進屋裡，拿繩索將曇歡捆得健壯，又將房門重重合攏，拴上鍊鎖。

屋外俄然鼓譟起來，青嬈推開了中間屋子的門，領著人從裡邊走出，火把燃起，將全部小院照得透明。

她問魏眠曦為何如此待她。魏眠曦隻回了她一句話。

青嬈想想替曇歡求個情，可未出聲便被俞眉遠打斷。

青嬈瑟縮一下，道：“剛纔我去給他送點水，趁便……想勸勸他，成果開了門出來，他已經不在屋裡了。”

“你奉告我，這冊子是你拿的嗎？它為何會在你手上？你拿這冊子所為何事？”

“對不起。”霍錚的手掌覆上她揪著他衣衿的手。她的手已緊握成拳，樞紐繃緊凸起，仍舊冰冷非常。